大荒中心,天地失色。
滔天的黑雾如同挣脱枷锁的太古巨兽,以最狂暴蛮横的姿态肆虐奔腾,无情地吞噬着所经之处的一切。
巍峨的山川瞬间崩解风化,奔腾的河流眨眼间污浊死寂……
广袤的荒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生机,化为一片焦土。
魇祖悬浮于这片毁灭景象的至高处,周身缭绕着浓郁的魔气,将他诡谲的身形完美隐藏在层层叠叠云朵之中。
他微眯着眼,冷漠地俯瞰着下方荒原上正在发生的挣扎——那些如同蝼蚁般渺小的各国军队,正相继赶到,试图阻挡这末日洪流。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来人带着慵懒与散漫,与这毁灭的场景格格不入。
“魇祖,您吩咐的事,都已办妥了。”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魇祖甚至连头都未曾回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朝身后瞥去一眼,目光冰冷,并未开口。
那慵懒的声音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冷漠,再次响起,只是这次,话语里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
“只不过,魇祖,您看这下面的各国军队……这默契的配合,倒像是提前通过气似的,我们这才刚出手,他们立刻就组织了有效的拦截。
这开局就受挫,您的计划……当真稳妥么?”
高空的狂风凄厉呼啸,吹得两人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
魇祖缓缓转过身来,那一刻,周遭肆虐的狂风似乎都为之一滞,他眼中闪过一丝森然杀意。
“你们这个位面的生灵,”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蔑视,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眼界狭隘短浅。你,也不例外。”他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下方那一片混乱的景象,“这大荒中心,不过是一块贫瘠之地。
其中的上万蝼蚁,与整个大荒生灵相比,更是九牛一毛!就算他们今日侥幸得救又如何?
不过是晚死几天罢了,终究难逃死亡的命运。”
说到这,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残酷的弧度:“我的大计,囊括寰宇,岂是这几只蝼蚁的垂死挣扎所能影响的?他们的抵抗,徒增笑耳。”
“魇祖说的是啊……是在下眼界浅薄了,佩服,佩服。”
那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可那语调深处,却听不出半分真切的敬意,反而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魇祖眼中寒光骤盛,毫无征兆地,他轻飘飘地拍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漫无目的,然而下一瞬间,磅礴的魔气瞬间凝聚,一道数丈庞大、凝实无比的漆黑掌印凭空出现在那慵懒身影的面前,带着湮灭一切的气息,狠狠印下!
一声低沉的闷哼在高空炸响,被狂风撕扯得有些破碎。
那身影剧烈晃动了一下,嘴角一丝殷红鲜血瞬间溢出,他凌空单膝跪倒,一手勉强支撑住身体,肆虐的狂风吹得他一头黑发疯狂舞动。
在暗淡的星光与魔气映照下,只能看清他低垂的脸上,那一双骤然抬起、闪烁着冰冷与异样光芒的星眸。
“说话做事之前,”魇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都要想想自己的位置,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鬼方魑,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一掌这么简单了。”
鬼方魑用手背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他慢慢地站起身,仿佛刚才那足以重创他的一掌只是清风拂面。
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是在下唐突了,咳……”他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依旧平稳,“魇祖,流言已成功散播。
如今这些天过去,想必大半个大荒都已陷入恐慌与猜忌,开始自乱阵脚。”
“哈哈哈哈!”魇祖发出一阵肆意张扬的狂笑,笑声震得周围的魔云都在翻腾,“你的提议最好真的有用!鬼方魑,你比我们更了解这个位面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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