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老先生,我…我是来查阅一些资料的。”
灰袍老者,也就是古馆长,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在剥我的皮。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误入蛛网的飞蛾,而他,就是那只伺机而动的蜘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香,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古籍阁的大门在我面前,像一只巨兽的嘴巴,阴森森的,仿佛要将我吞噬。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耳膜。
“查阅资料?”
古馆长冷笑一声,这笑声在空旷的场地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随便进来查阅资料?”
他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顿了一下,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我的心脏也跟着猛地一颤。
“我…我知道这是古籍阁…”
我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我听说这里收藏着许多珍贵的古籍,所以想来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我需要的东西。”
“你需要的东西?”
古馆长眯起眼睛。
我心中暗骂,这老家伙分明是想刁难我。
但我现在确实有求于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
“老先生,我真的很需要一些资料,如果您能让我进去查阅,我定当感激不尽。”
古馆长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可以让你进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条件?”
“把你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告诉我。”
古馆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念某种咒语,“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光芒,让我不寒而栗。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我……”
“嘘……”
古馆长将一根枯瘦的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想清楚再说。”
他那双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于是,我开始讲述,用一种尽量平静的语气,将我来到修仙界,灵气紊乱,以及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原因,一一说了出来。
古馆长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当我讲完后,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缓缓地走到书架旁,手指轻轻滑过一本本厚重的古籍,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像是低语,又像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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