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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实验室的大门,秦子悠打开后备箱取东西时,沈清澜瞥见角落里摞着十几个墨绿玻璃瓶。
瓶身烫金标签在顶灯下泛着血般暗红——正是黑鸦片的包装。
最上面那瓶已经见底,瓶口凝结的深褐色痕迹像干涸的血渍。
"这是。。。。。。"
"实验需要。
"秦子悠砰地关上后备箱,震落车顶积雪。
他转身时阴影完全笼罩住沈清澜,皮革手套抚过她冻红的耳尖,"有些东西就像菌丝,在黑暗里才能长出最完美的形态。
"
尾音消散在突然贴近的距离里,沈清澜甚至能数清他睫毛上沾的雪粒,眩晕在在他的气息内。
沈清澜仿佛做起了噩梦。
月光将窗棂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如牢笼铁栏。
她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在书房虚掩的门缝中,看见秦子悠背对门口站在父亲的书架前。
他右手举着一瓶未开封的黑鸦片,左手正从最顶层抽出一本文献《菌类神经毒素研究》。
暗红绸质睡袍下,男人肩胛骨随着翻页动作起伏,像某种收拢羽翼的夜行生物。
当月光扫过他脚边时,沈清澜看见地板上散落着数十个空香水瓶,瓶口无一例外残留着深色结晶。
突然,男人抬起头看她,“清澜,你是不是最爱我的?”
沈清澜猛地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她大口喘着气,发现自己还在秦子悠的车上,而秦子悠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秦子悠的声音依旧温柔,可沈清澜却觉得这温柔背后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寒意。
沈清澜强装镇定,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后备箱的位置,那几个墨绿玻璃瓶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车载香薰吐出的佛手柑气息突然变得粘稠,裹着某种发酵过度的甜腥。
陆沉渊在今天之前,从未设想过沈清澜要离开他。
直到他看见那个男人后,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他从对方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沈清澜怎么会和这种人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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