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传来的琴声,她忍不住盯了宋元安一眼。
郎君这……弹得也太哀怨了,虽然公主不见他,但是殿下也没对他做出特别过分的事情吧?怎么弄得好像个怨夫似的。
宋元安面无表情,捧着手炉翻看文书,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
见她没有在意,流风也不好多问,做完了自己的事,正准备离开。
宋元安却在此时
叫住了她。
“流风,”
宋元安放下炉子,伸手摩挲着竹简,轻敲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你说,是不是我对郎君太好了,把他胆子养大了,让他学会了得寸进尺?”
她居然被同一个男人用同样的方式蛊惑,被他整整轻薄了两次!
两次!
想到这里,宋元安抿了下唇,心里就窝着气,气连书晏竟敢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自己,也气自己,那家伙故技重施,她居然还让他给得逞了。
流风哪敢接这话,她甚至压根就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能小心翼翼揣摩宋元安的心思:“殿下是不是觉得琴声扰人,不想听郎君弹琴吗?要不奴婢派人让他立刻,让他不要踏进这院子半步。”
然而这个提议被宋元安回绝了。
“不用。”
她枕着竹简,慵懒地躺在软榻上,“让他弹,我倒要看看,他能弹多久。”
连书晏想要做司马相如,但宋元安可不是卓文君。
有种,他就在那里弹一个晚上。
夜里天冷,看他那娇生惯养的纤纤十指能坚持多久。
或许是洛阳城的天气顺应了宋元安心意,夜里北风骤起,多日不曾落雪的洛阳城应时地飘起了鹅绒大雪。
雪花如羽毛般从天而降,寒霜凝满琉璃窗,在风声的喧嚣中,琴音被压得很低,宛如一根细线,断断续续,孱弱又顽强,始终没有消失。
宋元安在刚刚落雪的时候就有些犯困,卧在榻上浅眠片刻。
心有所思,琴声也一同落入她的梦中。
梦里,公主府还是那个公主府,主苑还是那个主苑。
但天是晴朗的,白云悠悠地在天空院墙边边漏出一角,竹林翠绿,桃枝上连贯点点粉嫩,四周一片春意盎然。
依然是连书晏,坐在石桌前,桃花的影子横亘他的半张脸,揉入他的眸中,他指法变动着拨弄着琴弦,琴音击石般清越动听。
一曲终了,连书晏抱着琴想要离开,宋元安恋恋不舍地拉住他的袖子,“还想听。”
连书晏没有回头,衣袖被温暖的春风卷起,桃花簌簌落下。
“殿下说好的,用一首曲子来交换,在下已经做到了,还请殿下遵守承诺。”
即便是在梦里,宋元安却依然能感觉到胸口弥漫着因他疏远,而感受到的淡淡哀伤。
“我想听《凤求凰》。”
不知道是不是敷衍,连书晏声音冷清地道:“我不会弹这首曲子。”
宋元安陡然心悸,睁开眼睛,屋内温暖的烛火,驱散梦中的惶然。
屋外已然漫天大雪。
回到熟悉的环境中,宋元安一瞬间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一串飘渺的琴声闯入她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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