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脸色,实在是过于惨白,婢妾瞧了心中惶恐。”
沈佳怡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下来,伸手拉住程玉莲的手捏了捏,不做声响,对此,程玉莲眼泪落得更欢快了。
这边,颐华宫后殿。
胡元霜醒来后,着急忙慌抬手抚上隐隐作痛的肚子,心中某种猜想被印证后,猩红的眼睛瞪得极大,差点脱眶而出,呼吸急促粗重,犹如被人掐住脖颈,不能喘息濒临死亡一样。
心脏胀疼,脑子亦是昏昏沉沉,头痛欲裂,密密麻麻渗出来的汗珠顺着背脊没入裤头。
泪水悄无声息滑落下来,心中的悲痛,犹如被人硬生生刨心一般疼,她张了张嘴,竟发不出一丝声响,用劲之下,浑身大汗淋漓,脖颈处青筋凸起:“来人~”
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悲痛,沙哑软绵无力,迷途羔羊也不过如此。
幸好,守在床边的奴才耳尖,哪怕是虚无缥缈的一句话,也能听见。
急忙掀开床帘挂好,跪在床边关切询问:“婕妤可是身子不适?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话到中旬被拦截,胡元霜的爪子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指尖好似触摸到了黏腻的水,一股甜腥味缭绕在鼻尖,疼得栗子没能忍住惊呼出声:“嘶~”
脸颊便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整个人摔在地上,顾不上叫疼,栗子连忙趴跪在地磕头:“奴婢该死,惊扰到婕妤,还请婕妤责罚!”
栗子手腕上有一道鲜明的五爪印烙在上面,已经被扣破皮,甚至能看见内里鲜红的肉,血液顺着手腕落在地板上。
胡元霜望着头顶上的床幔,悲痛的眼睛里充斥了浓郁的怨恨,沾染鲜血的手指,随意垂落在床沿边,沙哑哽咽的声音传来:“皇上如何处置梅贵妃?”
皇宫处处有皇上眼线,这种事情,她如何不知?
就是因为知晓,她才不得不把内心的恨掩藏起来,只敢流露出悲痛。
她的孩子,绝对不会白死的,母妃一定会为你报仇,我儿定要慢些走,亲眼看母妃如何把凶手送去陪你。
栗子不敢擦拭自己手腕上的血迹,声线颤颤巍巍害怕应答:“回婕妤的话,皇上赐死梁才人,禁足梅贵妃三个月,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
?”
好一个以儆效尤,皇上当真是薄凉,也当真是偏心,连失俩子,折损几个嫔妃,他都要护着沈佳怡这个贱人!
既然皇上不作为,那就别作为了。
她是受惊动了胎气,梁才人固然该死,但沈佳怡这个始作俑者,一点都不无辜。
都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尝尝痛失血脉的悲痛,都给我等着,沈佳怡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给我的孩子陪葬。
相较于胡元霜越挫越勇,仇恨充斥心间,让她振作起来,覃婕妤性子就软绵了很多,感怀悲秋,滴落的眼泪快有海水多了。
悲痛到呕血,缠绵于病榻之上下不来床,殷红的眼睛里,泪水决堤,悲痛难耐,浑身颤抖不止,双手紧拽被子,眉宇间染上浓郁的哀怨之色:“皇上当真薄凉~”
这是她和皇上第一个孩子啊,就这样没有了,而梅贵妃这个始作俑者,竟是仅仅被禁足三个月,为孩子祈福。
连孩子都没有了,给谁祈福?
皇上!
!
!
“罢了,罢了,此生了无生趣,随风走吧~”
覃婕妤哀莫大于心死,痛苦地闭上双眼,渐渐止住啜泣声。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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