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忽然传来马蹄声。
陈嗣业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王煜昊端坐马上,麂皮靴上的银马刺闪着寒光。
“陈大人,时辰不早了,还不赶快上山吗?”
王煜昊伸着脖子喊道。
“啧,真是块狗皮膏药。”
徐婉儿忽然骂了一声。
陈嗣业连忙拍了拍她,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
毕竟大明锦衣卫在史书中一直是一直十分厉害的队伍,他们作为皇帝的鹰犬据说能够知晓天下所有的信息,听觉和视觉都远超常人。
而且天知道这王煜昊又是一个怎样的人,若是和京城里的人一样,那陈嗣业自然不想惹上麻烦。
陈嗣业带着徐婉儿走出门,王煜昊看了看陈嗣业,又看了看徐婉儿。
“徐姑娘这身襦裙,进山怕是要喂了狼。”
陈嗣业的黑马恰在此时扬蹄嘶鸣,鞍袋中掉出个皮水囊,浓烈的烧刀子酒香弥漫开来。
“王大人多虑了。”
陈嗣业俯身捞起水囊,狼牙坠子扫过徐婉儿发梢,“这些山里的畜牲啊……”
他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喉结滚动如搏杀的狼,“最怕沾了人血气的。”
酒液顺着下颌滴落,在徐婉儿裙裾上洇出暗红的花。
“那就麻烦陈大人带着徐姑娘和我这块狗皮膏药一起进山了。”
王煜昊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陈嗣业皱了皱眉。
锦衣卫果然不简单,方才屋内和屋外起码有几十米的距离,况且徐婉儿的声音极低,王煜昊竟然连这都能听到。
必须小心此人。
他心想。
榛子林的腐叶在靴底发出细碎的呻吟,每踩一下都发出“咯吱”
的声音。
残阳如血,将断崖上的狼影拉长成扭曲的鬼魅。
陈嗣业的猎靴碾碎冰壳,腐叶在脚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他忽地顿足,刀尖挑起一撮灰毛——那毛发根部还粘连着暗红的皮屑。
陈嗣业忽地顿足:“独眼狼王的。”
他屈指弹飞狼毛,俯身时后颈箭伤崩裂,血珠顺着脊椎滑进狐裘,“三日前留下的,伤口化脓了。”
他蹲身扒开枯枝,三指宽的蹄印蜿蜒如蛇,边缘凝结的血珠尚未全干,“它们在赶鹿群布陷阱。”
王煜昊的麂皮靴踩过冰面,弩机绞弦声刺破死寂:“陈猎头这般怜惜畜生,不如给它立个碑?”
“听闻陈大人打猎技术一流,不知道本官今日有没有福气见识到。”
陈嗣业轻笑一声,“在这山里,大人自然是能见到的。”
“不过光是看到本官终究是感觉不过瘾,不如……”
王煜昊顿了顿,眼睛转了转看了看四周,箭镞寒光指向东方雷击木,焦黑树洞渗出腥臊黏液,“我们比一比谁先端了狼窝?”
陈嗣业却转身西行,靴底碾碎风干的狼粪:“狼王从不在旧巢过夜。”
他指尖掠过树干抓痕——那痕迹新旧交错,最深的一道泛着血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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