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焰腾起的瞬间,他看清雪地上的马蹄印——凌乱却密集,延伸向黑松林。
“沿着蹄印走!”
陈嗣业指向雪地杂乱的马蹄痕。
这是大概是白莲教运输物资的密道,今夜恰有车队进山。
他解下腰带将昏迷的男童捆在胸前,萍儿伏在他背上,呼吸拂过耳垂,烫得惊人。
他背起昏睡的萍儿,捡起根枯枝作杖,深一脚浅一脚引着队伍前行。
积雪没过膝盖,每一步都似在泥潭中跋涉,冰冷的雪水渗进靴子,刺骨的寒意让他几乎失去知觉。
破晓时分,众人躲进猎人废弃的窝棚。
陈嗣业清点人数,三十七个孩童无一掉队。
他用火折烘热黍米饼分给众人,自己嚼着冰碴解渴,冰冷的雪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萍儿在他怀中呓语,额头滚烫——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热。
“得找金疮药……”
他撕开萍儿袖口,腕间刀伤已化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窝棚外忽然传来狼嚎,由远及近,此起彼伏,陈嗣业握紧猎刀,示意孩童噤声。
“沙沙——”
积雪被踩压的响动围拢窝棚,透过门缝,陈嗣业看到七八双绿莹莹的狼眼在晨雾中闪烁,头狼体型硕大,左耳残缺。
他们身后忽然传来狼嚎,悠长凄厉,惊起松枝上的寒鸦。
“银箭不在……该死,事情有些棘手了。”
陈嗣业冷汗涔涔,呢喃道。
狼群忌惮火光不敢强攻,但黍饼香气引诱它们愈发焦躁。
头狼前爪刨地,突然人立而起撞击木门。
腐朽的门闩“咔哒”
断裂,腥风扑面而来!
陈嗣业横刀格住狼吻,獠牙在刀面刮出刺耳鸣响。
他膝撞狼腹,就势翻滚到火堆旁,抽出燃烧的木柴横扫。
头狼后撤低吼,狼群呈扇形包抄。
一个男童吓得失禁,尿骚味刺激得狼群龇牙咧嘴。
“都上树!”
陈嗣业当即开口说道。
但是几个孩子大多年幼,根本没有上树的本领。
他劈断火堆,火星如雨点迸溅。
孩童们哭喊着爬上门前老松,最小的那个够不到树杈,被他用鹿筋绳甩上枝头。
陈嗣业将孩童们推上歪脖松,树杈上的冰凌割破掌心,血珠滴在萍儿额间。
她睫毛颤动,呢喃着说道:“爹,冷。”
陈嗣业扯开前襟将她裹进怀里,枯枝突然断裂!
跛脚女童尖叫坠落,他纵身扑去,后背着地的瞬间,头狼的獠牙已逼近咽喉!
头狼趁机扑向他后背,利齿咬住狐裘,陈嗣业反手将火把捅进狼口,焦糊味伴着惨嚎炸开。
腥臭的狼涎滴在脸上,陈嗣业屈膝顶住狼腹,右手摸向腰后的鄂温克猎刀。
刀鞘结冰,拔刀的刹那,狼爪撕开他肩头棉絮,他暴喝一声,刀尖捅进狼眼,黏稠的浆液喷进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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