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乌竹眠并未直接闯入,而是抬手,一道无形的剑气精准地击中庙门一侧腐朽的门轴。
沉重的木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缓缓向内打开,卷起一阵尘埃。
庙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瓦的缝隙中投射下来,形成几道光柱,光柱中尘埃飞舞。
神台后面,似乎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
乌竹眠迈步而入,脚步声在空旷的庙宇里清晰回荡,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每一寸角落。
突然,她的视线定格在神台后方一处墙壁上。
那里挂着一幅画,画布陈旧,但画面却异常清晰、鲜活,甚至透着一股诡异的吸引力。
画中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身着大红嫁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妆,女子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间带着万种风情,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她的肌肤在画中仿佛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细腻得不可思议,完全不像是画出来的,更像是……真实的人皮被精心绘制装裱而成。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腻妖气,正从这幅画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这就是画皮妖的巢穴,它竟将自己的“收藏品”堂而皇之地挂在此处!
“好一幅‘美人图’。”乌竹眠的声音冷冽,打破了庙内的死寂:“画皮妖,出来吧,你的癖好,令人作呕。”
“嘻嘻……”一声娇媚入骨,却又带着无尽阴寒的笑声,突兀地在庙宇中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分辨来源。
“小剑修,好敏锐的灵觉。”那声音带着慵懒的戏谑:“你也觉得奴家画得美吗?这可是奴家最得意的藏品之一呢。”
话音未落,那幅挂在墙上的“美人图”骤然起了变化。
画中身着嫁衣的美人,那流转的眼波猛地聚焦,直勾勾地“盯”住了乌竹眠,紧接着,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竟然缓缓地从画布中伸了出来,然后是手臂、肩膀……
’一个活生生的、与画中女子一模一样的红衣美人,如同褪下一层薄纱般,从画中“走”了出来。
她赤着双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大红嫁衣无风自动,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脸上带着颠倒众生的媚笑,眼神却冰冷如毒蛇,贪婪地上下打量着乌竹眠,尤其是在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和紧致细腻的肌肤上停留了许久。
“好年轻,好有活力的身体……”
画皮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动作妖娆,却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气息:“你的皮囊,一定比这些凡俗之人的更美,更能承载奴家的画技。把你的皮,献给奴家吧!”
最后一个字落下,画皮妖脸上的媚笑瞬间化为狰狞。
她身影一晃,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影,速度快得惊人,十根手指的指甲瞬间暴涨,变得漆黑锋利,如同十把淬毒的匕首,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抓乌竹眠的面门。
空气中弥漫的甜腻腥气骤然浓烈数倍,带着惑人心神的妖力。
“哼,妖孽!”乌竹眠眼神一厉,不退反进。
“锵——”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彻破庙,且慢骤然出鞘,没有惊天动地的剑气爆发,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快如闪电的剑光。
乌竹眠手腕一抖,剑光如灵蛇吐信,精准无比地点向画皮妖抓来的十根指甲。
叮!叮!叮!叮!
一连串密集如雨打芭蕉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火星四溅。
画皮妖的指甲竟坚硬如精钢,但且慢的锋芒岂是凡物可比?每一次精准的点击,都蕴含着乌竹眠精纯的剑元之力,震得画皮妖手臂发麻,攻势为之一滞。
“好快的剑!”画皮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戾气更盛,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嫁衣翻飞,带起道道凌厉的爪影和阴寒的妖风,从四面八方攻向乌竹眠。
她的攻击不仅迅疾狠辣,更夹杂着摄魂的魔音和惑人心智的幻象,寻常修士稍有不慎便会心神失守,被其趁虚而入。
然而,乌竹眠的心境早已在无数次的生死磨砺和剑意淬炼下,坚如磐石,她灵台一片清明,任你魔音贯耳,幻象迭生,我自一剑破之。
她身形在狭小的庙宇内辗转腾挪,步法精妙,如穿花蝴蝶,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致命的爪击。
且慢在乌竹眠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守护周身的乌色光幕,剑光或刺、或点、或削、或格,简洁、高效、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斩断虚妄的剑意。
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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