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疾步上前。
路畔草叶间,一缕幽幽银芒,正贪婪地吮吸着落日最后的残照。
躬身细察——竟是只银镯子。
妮子也凑了上来,小脑袋好奇地探着:“爹,哪家的镯子呀?怎会遗落在这儿?”
张平拾起那银圈,置于掌心掂了掂,指腹细细摩挲其纹理。“难说。”
镯身触手生温,滑腻如脂,显见是贴身久戴之物,饱含着主人的珍视。若非方才那抹夕阳斜照,这物件怕就真要埋没于草莽了。
他一时也辨不出是何人遗落,心下盘算,且先妥善收存,回头进村打听打听。毕竟,谁丢了这么个银镯子,谁都会心疼。
妮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视线就没从那银镯上挪开分毫:“爹,这个真好看!咱们拿回去么?”
张平指尖感受着那镯子沉甸甸的分量,莞尔应道:“嗯,先收着。总得寻到失主,还予人家才是正理。”
妮子似懂非懂,却也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仰起小脸望向天边,残阳正急速坠下,天幕泼洒开大片彤云,炽烈如燃。
“爹!天快墨黑了,咱们快去找娘和婉儿姐姐!”
张平伸手轻抚妮子头顶软发:“好嘞!走,这就去!”
父女俩目光一对,妮子倏地撒开小腿,箭一般朝前蹿去。
“我先到——!”
张平朗笑一声,拔步紧随其后。
大小脚步声杂沓,伴着清脆笑语,在愈发沉寂的山道上飘荡,漾开很远。
一口气没奔出多远,父女俩已是微喘,总算来到夜校门前。
夜校门口,李秀兰与林婉儿正巧和几位同窗聚在一处闲聊。
瞥见张平父女俩跑得面颊绯红地过来,那几位同窗竟都显得格外热络,纷纷主动搭话。
“张平哥,来了!”
“平哥,晚上好啊!”
若在往日,至多不过点头之交,今夜这番态度却迥然有异,言语间透出一股难掩的亲近与殷勤。
张平心下了然,这份转变,无非源于他收山货那桩事。山里东西能换成钱,让这群一心想奔前程的年轻人仿佛瞧见了学费的指望,心头那块悬着的石头,自然落了地。
“平哥,妮子,你们来啦!”李秀兰面带笑意,朝他们挥手示意。
“爹,娘!婉儿姐姐!”妮子嗓音娇软,如一羽归巢的小雀儿,直直投入李秀兰怀中。
林婉儿亦挪步上前,见妮子小脸红彤彤的,气息尚促,柔声关怀:“跑这样急,可累着了?”
张平笑着替女儿解释:“这小机灵鬼,非缠着我赛跑,一路疯冲过来的。”
妮子脑袋从李秀兰臂弯里钻出来,冲张平扮了个鬼脸,声音脆生生:“爹爹输啦,跑不快!”
旁边几个同学听了这话,噗嗤笑出声,先前那点拘谨登时烟消云散。
话音未落,刺啦——上课铃骤然撕破夜的宁静。
张平领着妮子,在院子角落找了个地方让她自己玩闹。
教室里灯火煌煌,映出埋头奋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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