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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沉默。

看来先前听到的并不是错觉，来凡间的路上云深一直跟着她。

一时间她不知该作何感想，宗门事务如此繁忙，他堂堂落云真君竟抛下宗门隐匿身形跟着她游历。

片刻过后，云深才开口。

“怎会是麻烦呢，清音的事从来都不是麻烦。”

“你既已回了妙音门，便不必再唤我师尊了，叫我云深便好。”

语气中满是无奈，但看向清音的眼睛里又藏着些许期待。

清音很是疑惑，云深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为何不愿让她唤他师尊。

她虽已回了妙音门，可云深对她依旧有养育教诲之恩，这是永远不变的。

他今生都是她敬重的尊长。

“清音虽是妙音门的人，但师尊依然对清音有养育之恩，清音不能失了礼数。”

她再次拱手作揖，颇为恭敬。

礼貌而疏离，是云深从前期盼她长成的模样。

可现在，云深却又后悔了。

他无法在清音的眼里再捕捉到一分一毫的欢喜与爱意。

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位敬重的长辈，完完全全没有了别的可能。

“清音，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疏离。”

他的声音里满含悲伤，甚至带了几分乞求。

清音愣了愣神，这是曾困扰她数个日夜的难题。

为何她与师尊，会变得如此生分疏离。

她得出的答案是，他们本该如此。

师徒之间，本就是泾渭分明，是她年少懵懂，越了界。

“师尊，您曾告诉清音，要做一名合格的弟子，安分守己，不能越界。”

言下之意，此时越界的人，是云深。

他的眼神愈发悲痛，露出自嘲而苦涩的笑容。

这是事实，一字一句，都是他曾经言之凿凿教诲清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