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计划不能停。”白薇倒是出奇的冷静,朝着石月娘走过去蹲在她身前。
许是感觉到了白薇的靠近,石月娘慢慢的抬头。
脸上的粉被眼泪冲掉了一部分,又被衣袖蹭了一些,露出些白皙的肌肤来。
“我知道你们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石月娘双眼猩红,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近乎哀求的说,“我设计你们也是我不对,我该赎罪。只求你们让我杀了周岩,之后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们了、、、、、、”
“不行。”面对石月娘的哀求,白薇冷酷的令人心寒。
“为什么!”石月娘崩溃的喊道,“你也是女子,你为什么这么心狠!”
“被人欺负了,就要去死吗?”白薇反问,“你觉得,和仇人同归于尽就是最好的结局?”
“不然呢?”石月娘愣愣的问。
“你应该亲手将那些伤害你的人全部绞杀干净,然后好好的活下去。”白薇抓住石月娘的手,逼她看向自己,“和他们死在一处,不怕脏了自己的轮回路吗?”
“、、、、、、”石月娘看着白薇的眼睛,平静而坚毅,半晌才蠕动着嘴唇说,“可是、、、、、、我真的能吗?”
“现在你可以。”白薇见石月娘清醒了一些,继续道,“我不相信,一个能在仇人手下忍辱负重多年的女子,会甘心和仇人死在一处。石月娘,你不想救你哥哥吗?”
“想!”提到相依为命的哥哥,石月娘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造成你们悲剧的始作俑者是冉青竹,他还好好的活着,你就甘心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白薇声音带着一股能蛊惑人心的魔力,“你不想亲眼看着冉青竹那个恶魔堕入地狱吗?你不想救回你哥哥吗?你不想重新回到当初快乐的日子吗?”
“我、、、、、、”石月娘的眼睛被牢牢的锁在白薇的眼眸里,“我想,我想!”
“现在你的机会来了,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们,打破冉青竹的阴谋。”白薇慢慢的松开石月娘的手,“那一切就有可能。”
“我真的能相信你们吗?”石月娘颤抖着手问。
“袁天星相信我们。”白薇道。
“、、、、、、”石月娘抿了抿唇,“好,我相信你们。我就暂且留着这个畜生的狗命,我要怎么做?”
“你之前给我们说的不全是真话吧?”白薇道,“周岩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东堂,冉青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频繁来的东堂。”
“嗯,我骗了你们。”石月娘整理了一下情绪,“冉青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频繁的来东堂了,那时候我年纪不大,也不常出门。而且,初期万山堂里的人原本就来往密切,袁大哥是北堂的副堂主,但也常来我们东堂,我也是那时候跟他零星的学了些机关术的。所以,真要追溯冉青竹是何时在这里动手脚的,我真的不清楚。”
“那你的记忆里,最早是什么时候?”白薇扶着石月娘起身,走到桌边坐下。
“大约是、、、、、、七八年前?”石月娘使劲地回忆了一下,“我也记不准确日子了。”
白薇和李慕白对视一眼,七八年前,袁天星和封羽就是七年前失踪的。假如冉青竹是在八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开始在东堂秘密谋划某些事情,那时候袁天星时常来东堂教导石月娘机关术,那很有可能就是那时候撞破了冉青竹的秘密,从而被他追杀的。但也有可能,教习机关术就是个幌子,袁天星一开始就是冲着冉青竹来的!但袁天星和封羽不敌冉青竹,被他迫害,最后只能假死脱身。
“那周岩是什么时候来的东堂?”白薇问。
“六年前。”提到周岩,石月娘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下来,“他在冉青竹叛变之前,就来了东堂。”
“是谁带他来的?”李慕白质问。
“、、、、、、”石月娘抿了抿嘴,“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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