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月的指尖刚触到洞口的青苔,身后的脚步声已如擂鼓般砸来。“快!”萧逸云的软剑在石墙上划出一串火花,逼退当先那人的长刀,剑穗扫过鼻尖时,她闻到了他袖口渗出的血腥味——方才为护她挡那一刀,伤口定是又裂了。
她咬着牙往里缩,石壁擦过脊背,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洞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匍匐,头顶的石乳不时滴落冷水,砸在颈窝里,激得她打了个寒颤。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萧逸云的闷哼混着刀疤脸的怒骂钻进来:“抓活的!那丫头跑不远!”
“爬快点!”萧逸云的声音隔着石板传来,带着喘息。苏璃月手脚并用地往前挪,指尖抠进石缝里借力,指甲缝里渗出血丝也顾不上。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的光亮越来越浓,隐约听见水流声。她猛地撑起身子,竟一头撞在出口的藤蔓上——外面是片被云雾裹住的山谷,风里飘着湿润的草木气。
萧逸云紧随其后翻出来,软剑“当啷”落地,他捂着左肩半跪在地,血浸透了月白的衣襟。“你怎么样?”苏璃月扑过去想扶,却被他按住手腕。“别碰…刀上有锈。”他扯开腰带缠紧伤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们一时找不到这里,先去那木屋躲躲。”
远处的木屋歪斜地立在松树下,门板上的朱漆剥落殆尽,像只苍老的眼。推开门时,灰尘呛得人直咳嗽,墙角堆着半袋糙米,灶台上的铁锅锈迹斑斑。萧逸云靠着门框坐下,突然低笑一声:“倒是比地牢干净些。”
苏璃月正想找块布给他擦血,门外突然传来枝桠断裂的声响。她瞬间捂住嘴,萧逸云已抓起地上的石块,眼神凝如寒星。只见几个黑衣人拨开云雾走来,为首的刀疤脸正扯着嗓子喊:“搜!那丫头跑不远!找到她,赏十两银子!”
“躲进里屋!”萧逸云拽着她往后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柜,后面竟藏着个仅容一人的壁橱。苏璃月刚钻进去,就听见门被踹开的巨响,刀疤脸的声音撞在墙上:“萧逸云!你倒是藏啊!你以为带那丫头钻进老鼠洞,就能躲过老子?”
壁橱的缝隙里,她看见萧逸云背对着她站在屋中央,右手缓缓按向腰间——那里藏着把短匕。“有本事冲我来。”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放她走,我随你们处置。”
刀疤脸发出一阵狞笑:“放她?老子费了这么大劲,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啧啧,这细皮嫩肉的丫头,落到兄弟们手里…”
话音未落,萧逸云突然旋身,短匕化作一道寒光直刺刀疤脸咽喉!混乱中,苏璃月听见桌椅翻倒的脆响,有人痛呼,有人怒骂。她死死攥着壁橱的木栓,指节发白——原来他说“断后”,从来都不是托词。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苏璃月推开门,看见萧逸云拄着软剑站在门槛边,肩头的血染红了半边门帘。他回头看她,嘴角竟还带着点笑意:“看来…咱们暂时安全了。”
云雾漫进屋里,裹着他的身影,像幅浸了血的水墨画。苏璃月突然想起昨夜他在灯下磨剑,剑穗上的玉坠映着烛火,他说:“璃月,江湖路险,但有我在,定护你周全。”那时她只当是戏言,此刻才懂,有些承诺,原是要用血来写的。
远处的鸟鸣刺破云层,她扶着他往木屋深处走,脚下的木板发出呻吟。窗外的云雾正慢慢散去,露出青灰色的山尖,像极了他剑鞘上的纹路——沉默,却藏着千钧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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