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释怀了。
在十五年前,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我的妈妈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已经尽力了。
11
“顾于川,我发现我的病好了。”
“什么?”他好像没听清。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是说,顾于川,我的病好了,你看你现在抱着我,我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昏暗灯光下,光亮倒映在他的眼瞳,他忽然笑了,眼弯弯的,里面盛满无数星辰。
其实在宋晚出国前,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当时她醉得一塌糊涂。
她在电话里哭诉顾易尧的薄情,哭诉顾易尧身边又出现了多少莺莺燕燕,哭诉着自己的深情。
我没有说一句话。
这是她的选择不是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电话的最后,她说,顾易尧喝醉时跟她说了一个秘密。
原来读书的时候,顾易尧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是因为顾于川。
她说是顾于川出国留学,特意拜托顾易尧关照我。
只是没想到顾易尧会对我日久生情。
“顾于川,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
回答简洁又坚定。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你初二,我高三的时候吧。”
我疑惑的看着他,在我的记忆里,那段时间我和他毫无瓜葛。
他笑了笑,“那件事你大概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你是坐公交车回家的,有一次因为接我司机出事故,我也坐了公交车,同你顺路。”
“在公交车上看到有个老头对一个小女生动手动脚,占她便宜,小女生胆小没敢说话,憋得快哭了,我正准备去帮忙的时候,你站了出来。”
“你大声的叫司机关好门,说有人猥亵,然后拿出手机拨打110。后来警察来了,我看着你对那个小女生说别怕,你陪着她。再后来你上了警车跟着一起走了。”
“可是明明你自己也很害怕,脸色苍白,拨打电话的手都在发抖。”
顾于川摸了摸我的头发。
“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勇敢。”
我眨了眨眼,思绪飘回十几年前的那个下午,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
我记得当时那个小女生一直往我这边靠,一开始我有点反感,后来才发现旁边那个猥琐的老大爷一直用手在摸她的大腿,而小女生害怕得哆嗦,却不敢声张。
我注意到旁边有两位站着的男士明明看见了,却一副事不关己的嘴脸,甚至还在恶心的旁观。
曾经我也和她一样,由于胆小,任人欺凌,那时没有人帮我,而我不想她成为第二个我。
直到从警察局出来,我才发现自己双手冰凉,后背全是汗。
那个小女生就是唐甜,后来成了我的闺蜜。
“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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