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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寡不敌众,纷纷溃逃。
韩齐和裴言澈冲到徐归远身边。
“徐世子,你怎么样?”裴言澈关切地问道。
徐归远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右肩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没事……”他强撑着说道,“裴家大部队太过扎眼……”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化整为零,让他们分散进京……”
“我自己引开杀手……”
韩齐立刻安排人手为徐归远包扎伤口。
“徐世子放心,裴家众人我会派人暗中保护。”
徐归远点了点头。
裴言澈看着徐归远,心中充满了敬佩。
他知道,徐归远是为了保护裴家才身陷险境,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徐世子,大恩不言谢。”裴言澈郑重地说道。
徐归远摆了摆手道:“都是兄弟。”
——
夜已深,万籁俱寂。
一顶不起眼的黑色软轿停在京郊别院。
陆濯从轿中走出,一身玄色常服,低调内敛。
带着两名侍卫,走进了别院。
“殿下。”裴远山和裴言澈迎了上来,“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陆濯颔首道:“裴家主不必多礼,我来是想见见老师。”
裴远山点头道:“父亲在后面书房里,殿下随我来。”
几人绕过抄手游廊,来到一处房前,裴远山轻轻扣响房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裴宇辰苍老却依然精神矍铄的面容。
“殿下。”
“老师。”
二人互相行礼,裴宇辰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学生深夜叨扰老师,心中实属不安。”
陆濯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
“进来吧。”裴宇辰侧身让几人进入,两名侍卫在外守候。
书房内,一盏孤灯发出昏黄的光芒。
陆濯与裴宇辰相对而坐,裴远山坐于裴宇辰右手方,而裴言澈则立于一旁。
陆濯望着墙上悬挂的字画,开口道:“老师的字,还是这般遒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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