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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卿月抬脚踩上尚未完全断气,还在源源不断向外流血的脖颈:“上官玦,回宫去吧。”
“你的母妃,该想你了。”
男子的脖颈在经过一剑抹喉后,被上官卿月一脚踩断,随即其尸身被踢进了湖水之中,墨绿的玉石慢慢渗透出了一小片的淡红。
上官卿月皱起眉头,不耐烦道:“脏了。”
沐瓷跪下,熟练地用衣袖擦拭着上官卿月染血的鞋子。
言璟与右右看了此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他们早已司空见惯,并不觉得稀奇或不适,就算真的看不惯,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在别人的地盘搬上脸。
而上官玦虽深居皇宫,但他在其母妃和父皇的庇护下,一直过着衣食无忧,只知玩乐耍滑的日子。
正是如此,这会儿上官玦就显得像张白纸,还未曾历经过世俗的涂抹,他难受地背过身,腹中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将刚吃下的甜点心吐出。
“姑姑……那我……那我先走了……”上官玦捂着口鼻,趔趔趄趄地向岸边走去。
上官卿月收回脚,命道:“沐瓷,送十二皇子回宫。”
想到沐瓷那封喉的一剑,上官玦摸着脖子,连忙摇头摆手:“不用不用,侄儿怎好劳驾姑姑你的人,我自己回去就行,我认得路。”
看着上官玦踉跄的背影,上官卿月面露嫌弃:“将军府出身的女子,竟将膝下犬子教养得这般不中用。”
“将军府的女子,亦可温婉贤淑。”言璟看着地上的血泊,“他会长成这种性子,亦是其母妃以身化盾,为他撑起了一方净土。”
上官卿月嗤笑:“那种地方,哪有什么净土。”
“沐瓷,带着太子殿下的侍女和小梅花,去后花园赏花,本宫要与太子殿下,单独说会儿话。”上官卿月又道,“太子殿下,请她们去看花,可不会再不给本宫面子了吧。”
言璟笑着回道:“怎会,早就听闻长公主殿下的花园里,种满了稀罕物,殿下能破例叫她们开眼,已是对她们的恩赐,孤便多谢殿下了。”
“右右,你们便随这位姑娘去长长见识,待回去后,与孤说上一说。”
“是,殿下。”
右右跟在沐瓷身后,小槐花偷偷回头,她小声问道:“我们回家,不等殿下吗?”
“我们先去看花。”右右摸了摸小槐花的后脑勺,“待会儿就和殿下一起回家。”
上官卿月先行落座:“太子殿下,请坐。”
言璟坐回了最初的位置,他将未满的茶杯倒满:“长公主殿下,可有指教?”
“指教倒是谈不上,本宫想与殿下聊聊,今后。”
在言璟准备将茶壶放下时,上官卿月从他手中拿走了茶壶,她的指尖拂过他的手背:“殿下可听过,入幕之宾。”
“自然是听过。”言璟拿起茶杯,一副玩笑的表情,“长公主殿下总不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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