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
北海东郊。
吴忧坐在一张长椅上。天空朦胧下着小雨,他没有打伞,头发已经湿透。
天气预报说今天万里无云是个大晴天,可吴忧知道下午的这一场雨无可避免。
打开一罐杂牌啤酒,吴忧咽下一口。本来没打算喝酒的,只是来时的路口遇上个酒鬼,吵着要酒。正好兜里还有五块七,便买了两罐啤酒。给了酒鬼一罐,自己留了一罐。
口味寡淡,吴忧冷哼一声,果然便宜没好货。
天空忽然一暗,是一把黑色雨伞。
山雀穿着一袭长裙,居高临下看着吴忧说:“我来了。”
不远处正是吴忧所找的那所心理工作室,这么短的时间找到地址,吴忧只花了一次援助,也就是一百万。
真便宜!
吴忧抬眼看向山雀“还挺快的。”
“没办法。”山雀看了眼湿透的长椅,坐下来的想法灰飞烟灭。
“一百万呢,这年头傻子虽多,这么傻的可不常见。”
没有理会山雀的话。
吴忧转而说:“看到那个小诊所了吗?”
山雀转头望过去:“怎么,你要杀的人在里面。”
吴忧摇了摇头,转而说:“一会儿,我会过去。如果一个小时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杀了里面的所有人。”
“所有人?”山雀勾了勾自己青葱似的小手,笑道“也包括你吗?”
“你不嫌亏得话,你就算上吧。”一口喝干啤酒,吴忧把啤酒罐扔进垃圾桶,走向那所诊所。
算上这次一共五次重生了。三次枪毙,两次自杀。这次叫上山雀,更像是吴忧玩游戏留的手雷。
自杀重来可以,但吴忧不想白死,怎么也得带上几个。
没有店名,更别提什么招牌了。好在亮着光,能看出有人。
吴忧敲敲门,没人应。轻轻一推,发现门没关便走了进去。
里面的灯光更亮,还是没人。吴忧闻到了医院常有的消毒水味,不过心心理诊所哪里来的消毒水?
有一张椅子,不是那种长椅而是一个人坐的那种。
吴忧也没多想便坐了上去。
一阵电子音。
“啥毛病?”
“啥?”
“哦,傻了!间歇性的?怎么一个人来了,你家属呢——不是我问一个傻子干嘛!”
“我不是傻子!”吴忧想要从椅子上坐起来,却发现不知何时,椅子上出现了几个铁圈把他铐在了上面,动弹不得。
“还有狂躁——啧啧啧,难怪家属不一起来呢。”
“病了多久了?”
“我没病,更不是傻子!”发现离不开,吴忧到没有慌张,只是大声道。
“还有精神分裂!一个正常一个不正常……不是,一个狂躁一个傻。”
木质的门呀呀呀的响,吴忧扭头看去。一个高个子白大褂男人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手电筒,超大型比胳膊还粗。对着吴忧的眼睛,晃得他睁不开。
“嗯,反应还是有的。痛觉呢——”
吴忧眼见他拿出一只大锤子,吓得赶紧开口:“别别别,医生!我真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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