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杰眯眼,认出对方。
“沈寂?”
他酒醒了半截,“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等我做什么?”
“杀你。”
“你说…说什么?”方靖杰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街杀人,还告诉对方说杀你,天王老子来,也不敢这么嚣张吧?
方靖杰酒彻底醒了,“沈寂,你敢当街杀我,你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有谁会知道?”
沈寂反问。
声音始终很淡。
淡到没有任何起伏。
话落背在身后的手,突然往前一伸,揪住方靖杰的衣襟,一把将人提起。
路边是运河。
他两步到了河边。
现在正是雨季,河水上涨,他俯身就将人按到了水里。
沈寂从容,不急不缓,但速度特别快,方靖杰意识到要叫喊时,人已经到了水里,沈寂抓住方靖杰衣襟的手一松,改按住他头,直接将人往水里按。
方靖杰在水里扑腾。
他也是练家子。
身手在京中的贵公子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并非草包。
奈何遇到的是沈寂。
战场上拼杀出来的铁将,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神。
没一会方靖杰就在水里渐渐没了动静。
沈寂又按了一会,才松手。
他直起身子,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又往水里还没彻底往下沉的尸体瞟了一眼,才转身从容离开。
他离开没一会,河边就传来方靖杰奴仆惊恐的大喊声,“世子爷失足落水死了!”
这消息到了第二天一早,已经几乎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长公主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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