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妃当时就泣不成声,而墨临渊怔怔的看着她。
她当真是恨他入骨,死了都不看他一眼,没有一句话留给他。
“啊!!!”
哐当一声,送汤药进殿的宫女,骤然看见跪在床榻前,满头白发的皇上,吓得尖叫着跑出去。
听说皇上一夜之间,白了发。
听说未央宫的阿离姑娘已经‘去了’!
祯妃,慧妃,陶茉茉匆匆赶到未央宫,果然瞧见发白如雪的皇上。
陶茉茉捂紧了嘴巴,呜咽着落泪。
慧妃则一脸不可置信,除了脸色略显难看,面上不见丝毫伤怀之色。
而祯妃瘫软在地上,无神的呢喃了一声,“姜岁晚……”
墨临渊始终静静地握着姜岁晚的手,看着她自言自语。
“岁岁,你看,这是朕给你刻的雕像,像不像你?慕庭风能为你做的,朕也能。”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这三日,他守着姜岁晚,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雕刻。
终于雕刻好,想等她再次醒来给她看,她却在后半夜‘咽气’了。
大悲之下,他满头青丝变成了白发。
“朕记得你喜欢花灯,你曾说天上有神明,能听到人间善男信女的心愿,点一盏灯祈愿,心愿便能达成。”
“慕庭风赠过你的灯火,朕也能赠你,甚至比他多,来人……”
曹公公擦着老泪,快速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传朕口谕,今夜,全城点灯!”
没人敢置喙皇上荒唐的行为,曹公公传令下去后,全城护卫军占据了上京城各个街道角落。
夜幕一落下,满天灯火,璀璨无比,将黑夜照的亮如白昼。
的确比上一次慕庭风赠她的灯火,更加盛大。
全城百姓,达官贵族,无一不仰望着天空中一盏盏飘升的花灯。
未央宫!
墨临渊抱着姜岁晚坐在庭院里,也看着那些灯火。
“岁岁,若真有神明,朕想祈愿,许你一世安康!”
“岁岁,朕别的都不要了,只求你长命百岁!”
他低头望去,怀里的人儿双眸闭着,灯火的光芒洒在她脸上,添了几分暖色。
此情此景,让他觉得岁岁还活着,只是睡着了。
后边,祯妃和陶茉茉等一众宫人都默默看着,陶茉茉一双眼都哭的红肿。
祯妃亦是一脸憔悴,整个人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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