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裂症。”
昭禾醒来的时候,医生的声音从微微开着的门缝飘了进来,她半睁着眼注视着天花板,断断续续听见了后半句:
“...自杀倾向......隔离治疗...”
她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心想:“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自已是神经病了。”
门外的沉向晚用余光捕捉到了她的这抹笑意,抬手阻止了医生的话茬,将门严密的关上了。
不多时,他将门推开,穿着一件高领黑毛衣,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昭禾淡漠的垂下眼眸,他在她的床边坐下,手伸进被窝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低声道:“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她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挑眉,道:“你可以走开吗?”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将那杯温水端到了她的嘴边。
“喝点水。”
昭禾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抬手将它打翻了。
水沿着被子一点点流淌而下,沉向晚只是抽出纸巾将水擦干,又为她倒了一杯水。
“沉向晚,我不会喝你倒的水。”她的嘴唇苍白至极,轻声道:
“所有被你碰过的东西都很恶心。”
他的目光落在她苍白干涩的嘴唇上,将自已手里的水杯放下,又喊来佣人给她倒水,直到亲眼看她喝下了一杯水。
喝水时牵动了脸部的肌肉,隐隐痛意让她抬手抚上了脸颊上的医用胶带。
啊,忘了。
她在发疯的时候差点杀了自已。
“别碰。”沉向晚将她的手拿开,放回了温暖的被窝里,低声道:“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的病情总是这样,先是情况好一阵,再是断崖式的恶化,反反复复的循环。
“再过段时间就能成功自杀了是吗?”昭禾轻轻一笑,没心没肺的说道:“听起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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