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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看那大汉就要扣动扳机了,我脑袋一热转身就跑,我只是个普通高中生,再加上之前一些经历对我精神上的打击,我已经坚持不住,彻底崩溃了。胖儒当时也慌了,坐在了地上,不知道嘴里说着什么,可能是在喊救命,也可能是在叫我,此时我的全身除了“逃”这一动作指令外,基本上都麻木了。
“砰!”那大汉开枪了。
我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看起来浑身难受得微微抽搐了起来,那应该是在经历极度恐惧后突然爆发时的感受。
“小子,想啥了,老子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跑你妈啊跑。”大汉刚才那一枪故意打在了离我只有不到半米的地上,他一边抽着裤子,一边走向了跪在地上的我,拿枪抵住了我的后脑勺,转身对着唐枫彩以及后面的一群人说,“就这怂包,你们费那么大劲玩了那么多套路把他搞进来,至于吗,直接绑过来不就行了,要我说小钟爷你和枫彩堂那娘们儿就是脱裤子放屁,这怂包一看就和凌家人没屁点关系。”
双目呆滞的我并没有听他说的话,我最后的一点求生的本能让我在地上摸着,想着能摸到什么来反抗,摸着,我摸到了一个棍状的东西,瞬间我眼中有了光,拿起那棍子就打向那大汉的手,将枪打落在地,还好那大汉反应慢,我顺势站起来朝那大汉头上就是一棍。
那棍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打到那大汉的一瞬间,我就觉得不妙,打下去后棍子竟断了个粉碎,我向后退了一步。那大汉大骂道:卧槽你妈的小崽子,敢在你德爷头上动土,看老子不卸了你的腿!”话音未落,一记重击打在了我的头上,通知后我便昏死了过去。
过了许久,我昏昏沉沉地在一个火堆旁醒来,旁边坐的是胖儒,他拿着一块压缩饼干和一个瓷缸杯子把我扶了起来,“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我睡多久了?”我问到。
“没多久,你被打晕后才过了半个小时。”胖儒一脸凝重,像看瘟神一样看着我。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奇怪啊?”我疑惑地问他。
“没什么,我只是听他们说了为什么我们会在这。”胖儒一脸冷漠,斜眼看了我一眼就背过身去,“你骗了我,你来过这里,对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他妈第一次来好不好。”我有点云里雾里,不知道胖儒的话是什么意思。
胖儒叹了口气,把我昏过去后的事情告诉了我:
在我昏迷的时候,唐枫彩把所有人叫到了一起,说:“大家可能不太清楚我和钟少爷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事去把这小子带来。包括让他见到藏龙宝函都只是想试探他,在我们得知协会给我们的通知后,我们确定了这小子的身份,他和汪老先生一起进过这仙后陵,并且拿从里面拿出了藏龙宝函以及至关重要的玉兽。”
“就这怂包,你快别开玩笑了。再说了,汪老爷子最近的一次下仙后陵的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五年前啊,这小屁娃还在看喜羊羊呢。”那个叫阿德的人说到。
“你是在质疑白先生和汪老的判断吗?”唐枫彩冷冷地看着阿德。阿德像是见了本人一样收敛了起来,不再多嘴了。
“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大家都清楚,拿出当年没有拿出的东西,准备好等那小子醒了就进墓,那小胖子留着,利用他威胁姓凌那小子,老德你管好自己的手,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
……
以上是我昏迷时发生的事情,我摸着被阿德重重打了一拳的头,觉得昏昏的,又摸了摸口袋里唐枫彩塞给我的东西,我有点不理解她的用意,本来我还觉得她给我这东西说明她是和我们在同一战线的,可她的操作让我觉得很迷惑,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对了,我记得那个阿德说了什么小钟爷,是钟言吗?”我问胖儒,胖儒不回答,“卧槽,你不会不相信我了吧,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说的事,我也没来过这里。”我感觉百口莫辩。
“行了,我相信你,反正咱们是兄弟,现在命也栓一起了,你快想想有没有办法逃出去?还有钟言也是他们的人,不过我看除了小枫姐和打你的那个阿德,其他人都挺怕钟老弟的,这小子是不是混挺好啊,咱们要不让他带咱们出去?”胖儒挽起我说。
“他暂时不能信,我不确定他和我们是不是一路人,不过那个唐枫彩可以试着利用一下。”钟言的“叛变”没有让我觉得意外,反而我坚定了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
“我就说嘛,小枫姐人美心善的,肯定会救我们。”胖儒一脸花痴地笑着。
“快别天真了,虽然她可以利用,但是不能信,她既然把东西给我,还选中我,那就说明我们有利用价值,之后凡事留点退路,稍微布布局,我有那么点把握反逼他们一把。我已经知道他们这群人里真正的头头是谁了。”我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咱们要想在这坟墓里套路他们,就要看那女人给我的东西真正的作用了。”我眼中恍惚间好似闪过了一丝丝血色和杀意。
此时我十分冷静,其实准确来说,这种冷静从我被红鳞蟒咬过后就一直存在,可能是疼痛带来的注意力转移吧,毕竟痛苦是保持清醒的最好方式,胖儒和那群人不知道的是,刚才我的一切举动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并不是想让那些人觉得我是一个怂包来对我放松警惕,我那么做的最大原因就是钟言,不管他是不是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发小,他是这群人中最了解我的人之一,同时,他也是我们能否逃脱的最大的威胁,对于这点,唐枫彩已经给了我提示,她塞在我口袋里的不是别的东西,是他从小戴到大的墨翠麒麟和一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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