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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郡丞看起来圆滚滚的,身法倒是很灵活,短促尖叫一声滴溜溜的滚到了领头身着甲胄面容冷峻的统领秦征身后。
唰!利刃出鞘,一排雪白寒光对准了平民,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甚至被刺破了衣领。
”上前者,死。”容从锦平淡道,“各位稍后,我必给你们一个交代。”
又问益州郡丞,“他们可有篷帐、屋舍?”
“这…”益州郡丞支支吾吾道,“有的。”
“有什么!”一个老者大怒,扒着利刃道,“刘大人给我们搭了蓬子,但是前两天水流太大又给冲垮了。”
“刘大人…你们把他也杀了。”人群提到刘泉霖又是一阵义愤填膺,甚至有人开始试图撞击手持长剑的侍卫。
益州郡丞面色时青时白,若不是衙役也因为水患太大跑掉了一批,他怎么会控制不住这些流民?还让他们跑到上面使臣的面前。
容从锦颔首,看不出喜怒朝益州郡丞做了个请的手势。
军士将百姓挡在了松间阁外。
容从锦解下外袍,扶桐给众人倒了茶,不多时,益州自太守以下所有官员皆到,容从锦环顾四周温声问道:“大人在益州为官十几年,比前几日被斩的刘大人还多做了几年,想必对益州的情况很清楚吧。”
“分…份内的事还是清楚的。”益州郡丞低着首道。
“那户部年年拨款,请问大人益州水患为何如此之烈呢?”
“水乃上天之源,岂非人力可改,况且九洲河地势特殊,九爻中曾言‘周行四时,指示八方,上卦为天,下卦为地,中卦为人。’山川河流也是三才八阵中的一环,我等修补一二,却也不能强改水势啊。”益州郡丞越说越顺畅道。[2]
“荒谬!”吕居正气得又抖着胡子要拿茶盏丢他。
容从锦缓缓颔首:“大人所言甚是,那请问百姓又该如何生活呢?”
“这阴阳相对,是上天安排啊,顺则祥,逆则不祥,这也是他们的命数。”益州郡丞得到容从锦的支持,心略安了几分笑道。[3]
“大人精通九爻,我自愧不如。”容从锦笑着让扶桐拿了几个铜板出来,与他言谈甚欢口中道,“不如我也给大人算上一算。”
说着,将手中的几枚铜板往桌上一抛。
“命犯流年,刑克衰绝。”容从锦遗憾抬首,神情微冷道,“斩。”
秦征已站在益州郡丞身后,手握长剑,寒光一闪,剑已收鞘,益州郡丞笑容未敛只是眸中刚浮起不敢置信,已然人头落地,在地上咣当滚了两圈,鲜血喷溅而出落在茶盏里,澄澈茶汤染上暗红。
“我的算理不如郡丞,不知哪位大人还想来算一算?”容从锦含笑扫视益州城各位官员,众人皆是瞠目结舌,鲜血甚至溅到了周围官员的脸上,官员瑟瑟不敢言,均是背后寒意阵阵,“很好,看来今日没有了。”
“将他的人头提到外面,找个杆子撑起来。”
益州城上下勾结沆瀣一气,益州太守虽然官职较高,但也无法对抗这些本地富商支持的官员,早就在上书给陛下的奏折里言明了,可惜…来的是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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