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戴儿由于红娘未到,星鸾未动,年近三十而无人守护,最近心生退意,想返回老家另谋出路,搅得我心烦意乱。
该是有一个结果的时候了。
儿子倚在我的身上不时回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我终于决定离开的时候,儿子拽着我的手:
“爸爸爸爸,阿姨说要来,再等一会儿吧?”
阿姨自然就是小戴。
“阿姨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有一天放学接我的时候说的。”
媳妇儿离开的一段时间,我爹妈就回到了农村生活。城市家里和农村的大院子、大房子相比,还是少了一些敞亮,老人待不惯,用一句农村的土话总结道:
“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
也是落叶归根的一个粗俗讲法。
我为难的时候,小戴贴心地告诉我:
“孩子以后的生活、学习包给我了,你放心。”
我的爹妈顺水推舟,满心欢喜去过着自己熟悉的生活去了。
小戴儿长久、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们爷俩都离不开她了。
“爸爸爸爸,阿姨来了!”
儿子有了少见的兴奋。
打扮得体、略施粉黛的小戴打了个小车停在我的面前,眉眼中有了一种难言的情感:
“姐活着的时候就好像有预感似的,把一切都托付给我。这是她给我的信。”
我震惊地接过信看着,除了女人之间戏言,就是那种超越世俗之间的情谊,尤其是对我的为人有全面的总结。
还有托孤之意。
“我是个老姑娘了,不可能长期在这流言蜚语中度过,更何况我的情况很多人知道。要不远离,要不然得有人接受我,等不了了,你怎么想的?”
“你的优秀,你的女人味儿,我不瞎,看得见。”
我激动万分。
“经历了和团委书记那段恋爱,我深深明白该找什么样的人,你符合我的标准。”
“那不用啰嗦了,我们就让她做个证人吧?”
我面向坟墓,拉着孩子和小戴说。
“行。”
小戴瞅了我一眼,望着儿子:
“姐,谢谢你!总是为我操心。”
“你放心,孩子交给我!我俩一定让他幸福健康!他一定是个优秀的好孩子。”
“那我们去办个手续吧?”
“什么?爸,你还没向阿姨求婚呢!”
儿子提醒道。
“唉呀,忘了!现在准备!”
“路边的野花就不要采了,回城里到花店准备一束吧?”
小戴粉面含春,牵着儿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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