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冰弘轻轻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这条伫立在展示柜里的裙子。
“喜欢它吗?”
他问。
“喜欢……不,应该说没有哪个人能不喜欢它……”
乔笛答,她缓缓落下手,双眼注视着这条礼服裙。
哪怕只是普通的衣撑,此时此刻在这条裙子的衬托下,似乎都活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美艳高贵的公主,静静地站在橱窗里。
季冰弘好像轻轻地出了一口气,他的嗓音被屋子里的灯光烘烤得暖暖的,像被铁锅熬化了的棉花糖一样,缓慢地渗进乔笛的心里。
“它是为你而诞生的。现在,应该归她的主人所有了,还好它的主人喜欢它。”
季冰弘嘴巴微微地弯了起来,他侧头垂眼看着乔笛。
乔笛惊得猛然回头,正对上季冰弘那双漏电的眼睛。
“我……我的?”
乔笛的舌头似乎都打结了。
她相信这条裙子一旦被放在季氏的产品里,一定会是今年的最大爆点。它会卖出惊天的价钱,会有无数上流社会的淑女名媛散尽千金将它争取到手,也会占领时尚界的头条。
“你的了。”
季冰弘按了墙上的开关,玻璃展柜的门慢慢打开,礼服裙在灯光的映照下似乎晶莹剔透,又金光闪闪。
乔笛缓缓走近,她伸手轻轻碰了碰裙摆,柔软的真丝将她的指尖轻柔地包裹,腰间的褶皱清晰又恰到好处,妩媚又动人。
“你做的,对吗?”
“嗯。”
“就为了这次吗?”
“嗯。”
“很累吧。何况,你的设计,你的一切,都不能用钱来衡量。”
季冰弘没有说话。
“如果……如果我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没有参加呢……”
乔笛不敢回头,她怕季冰弘看到她已经红了的眼眶。
“说明……它还不够好,没有让你穿上的运气吧。”
乔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砸在她的手臂上。
“或者,我可以一直做衣服,直到你愿意……有机会穿……”
乔笛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的她,转身一下子扑进了季冰弘的怀里。
“冰弘……”
“冰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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