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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慌忙进屋拦人,见状气得眼圈都红了:“你们大胆,这里是二小姐的闺房,岂容你们擅自闯入!”
为首的人听到后,不甚在意地说了声抱歉,“二小姐见谅,公务在身,府上主子们的安全更重要。”
云岫被这些人不要脸的态度震惊,“若这是大小姐的闺房,你们还会是这种态度吗。”
当然不会,云岫闭着眼睛都知道,府上欺软怕硬审时度势的人太多了,小姐在府上又没什么根基,以至于现在连个小小侍卫都敢出言不逊!
这会儿云岫只恨自己没能生出三头六臂来保护她家小姐,她家二小姐当初一眼就从丫鬟堆里将她提拔成了一等丫鬟,还拿自己的首饰换银子让她还家里欠的债,这份恩情就是让她拿命去报都愿意。
“云岫。”鹤云初出声安抚,总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这小丫头就要急死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本小姐房里没有你们说的什么可疑之人,再不离开休怪我去告诉父亲。”
尊不尊重是一回事,若是真的赖在人家闺房不走,污了名声给国公府抹黑,他们才是真的别想要脑袋了。
带头的人眼珠一转,分清楚利弊,陪笑道:“是是是,打扰二小姐安寝,我们这就离开。”
嘴上说着要走,眼睛还在打量着屋内,一会儿看看床下、一会儿看看门后,直到眼睛瞟到鹤云初的床上,床幔里头的被褥鼓起一个大包,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结果定睛一看,床边还有一只刚从鹤云初身上脱下来的肚兜……
侍卫心下一惊,连忙慌乱地收回眼睛,是他想多了,二小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会在屋里藏贼呢。
想到方才看见的,侍卫面上一热,二小姐生得好看,身段也好,就是不知道以后哪家少爷有幸能娶到……
正浮想联翩着,云岫不满地催促:“你们乱瞟什么呢,眼珠子不想要了!”
这声斥责将他脑中所有冒出来的想法都打散了,招呼着侍卫退出去,临走时还不忘亲手给鹤云初将房门关好。
见人都走了,鹤云初暗暗地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云岫不知道自己嘀咕了两句什么,看表情不像是什么好话,她将房内的烛火吹灭,俯了俯身走出去。
床幔内,被子隆起的鼓包动了,从里头钻出一个人来。
“你好大的胆子。”
方才在侍卫来之前,萧应淮故意这么说,本意是想让她也着着急,而自己已经盘算好往悬梁上藏了。谁曾想,他话音还没落,就被人按头藏进了被窝里。
鹤云初的被子像是被丫鬟们熏过香,他藏身的这段时间里,有源源不断的香气钻进鼻尖,顺着流入肺腑。
萧应淮总觉得自己在跑偏的路上越走越远,从小到大到谁不是对他百依百顺,后来他身子不好,身边伺候照顾的更是细致的不能再细致,何时被人如此粗暴对待过!
刚见到她第一面就被撞倒在地,这会儿又被强按进被子里狼狈躲藏,那丫头就跟克他似的。
“殿下这是什么话,方才我可是救了您。”旁人怕他,鹤云初可不怕,一个时日无多的病秧子而已,“若是让旁人知道您在我房里,我的名声被毁了不要紧,您应该不想落下一个半夜与女子偷情的名声吧。”
萧应淮:“哼,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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