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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盛愿只顾着低头,想着安慰谢云笙的话,根本没注意他的面色凝重了几分,低着头满眼审视。
“您不该这么说自己。”
谢云笙眉心微微舒展。
盛愿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人这一辈子要经的事半分都由不得自己,既然发生了就不该拿着短处去比着旁人的长处过日子,您得多看看自己的长处,别人想比都比不上您呢。想要身子日日好起来,就少替旁人操些心,多考虑考虑自己。”
“哦?我竟不知在你眼里,我这么好。”
“那是自然。”
“那,如今我有了你,往后的日子都有你来替我操心,可好?”
盛愿随口答的话,被这么郑重其事的回应,心头一颤,抬头大少爷不知何时侧过头正笑盈盈的盯着她,似乎只要她此时点头,就许诺了天长地久。
心里慌乱的急忙想岔开话题:“说起来,您和二少爷竟然一点都不像。”
说起来倒也奇怪,平日两人穿不同颜色的衣袍还不太明显,这样一对比,两人好似除了都是高大俊逸的模样,竟然连眉眼都没那么相似。
不像别人家的兄弟,哪怕是堂兄弟也都能在彼此的眉眼里,分辨出几分像似,偏他俩一个眉眼儒雅,一个锋芒冷淡。
肩膀上的手猛地一紧,险些将盛愿眼泪捏出来。
好在没等盛愿开口,那手又幽幽落在她的肩头,仿佛一切都只是错觉。
盛愿抿紧着唇,手里被汗水泡过,汗津津的心慌:“少爷,奴婢是不是怀……”
“到了。”
谢云笙拉着她一路上来到了修缮的库房。
几个干活的小厮急忙在围裙上擦着手,小心翼翼捧着玉杖递了过来。
原本简洁的玉杖,如今渡了一层打好的黄金,牢牢镶嵌在玉杖的顶端,盖住了细密碎裂的玉杖顶端。
虽不影响美观,但原本脱俗的气质淡薄了几分,却更增添了矜贵。
“怎么裂了。”
“你这丫鬟,还不是为了你。”
那小厮瞧见了盛愿额头上的伤,立刻就认出她的身份,又是个话不能闲的:“听说那日你昏迷,少爷怕你摔了,连玉杖都扔了,不然你早就摔的头破血流了。”
盛愿这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看着谢云笙手里的玉杖心里愈发愧疚。
等出了库房,两人自然而然分开。
见盛愿低着头,显然因为方才那小厮说的话而愧疚,谢云笙倒显得不甚在意。
“莫要理会他们说的话,再尊贵的东西,也不过是个死物,比不得人。”
“都是奴婢的错。”
这话并没有宽慰她多少,反而更增加了几分不安。
“你方才想问我什么?”
心骤然一紧,刚才已经放弃的问题被主动挑起,盛愿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垂目看着小腹,声音如蚊蝇一般,难以启齿:“奴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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