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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剑刃往下,凝成珠滴落在地,渐渐聚成一滩。
她说:“宋相,其实你早该杀了陛下,这样,还能做几天的皇帝。”
宋致阴鸷地盯着她,恶狠狠的说:“我现在仍旧可以杀了他。阿诚!”
没有人应。
顿感不妙推开房门,万晴杨短剑抵住容诚站在门后,而桌案后坐的昌宁帝和被压制的容煦已经不见人影。
容清樾不急着上前,毕竟狗急跳墙,她还有没救出来的人:“你这个儿子,够让你把老魏交出来吗?”
“废物!”宋致骂了声。
容诚不屑地笑笑:“反正我从来没有要获得你的认可。”
宋致走出门,往旁侧走了几步,不把背身留给任何威胁:“没用的儿子换一个有用的太子太傅,公主觉得,有什么价值吗?”
“这样啊?”容清樾拉长尾调,吩咐说,“晴杨,把他杀了吧。”
她瞅见宋致手微微抽动,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妥协,另一头万晴杨已经抹了容诚脖子,高大的身躯软倒下去。她讥讽道:“那可是宋相你和姑姑唯一的亲儿子呢,这么舍得?”
宋致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在他是阿芫的孩子,我何苦等这么多年?”
剑插在石缝中,双手握住剑柄,容清樾再问一遍:“你和姑姑的事迹我没兴趣听。宋相,我耐心有限,老魏人在哪儿?”
“我死,他也会死。”宋致答非所问,“公主要想像我一样冷血无情,大可杀了我。不过,我好心提醒一句,那是教导你十几年的老师,你舍得吗?”
他悔啊,悔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那个早该死在火场里的太子太傅还蛰伏在公主府里。
魏崇风,唯一能和他平分秋色的人。
原以为这些年容清樾的作为都是该死的魏崇风在出谋划策,带走他,他们就失去军师,是一盘散沙,只能被自己玩弄鼓掌。
他被自己一手遮天的权利蒙蔽太久。
容清樾呵呵冷笑:“既然这样,你爱了二十几年的长公主,够不够换老魏的筹码?”
宋致目光微凝:“你什么意思?”
容清樾回头狞声说:“你去,让费义把人带过来,让宋相好好瞧瞧。”
半晌锁链声响起,披头散发的人影被费义拖着走进来。
不等容清樾撩开盖住面容的发,宋致就已认出是谁,喃喃喊了一声:“阿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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