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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画展的老同学忙着接待宾客,陆遗星自己四处走了走。
旁边有个隔间展着艺术品。他以为是什么名画,结果走进去,是幅……贺嚣沉睡图。
外头人来人往,他独自躺在这边椅子上,枕着胳膊睡得潇洒。
窗微敞,风把纱帘吹得乱飘,贺嚣斜盖着毯子,躺得肆意随性,全然不顾一墙之隔的书画爱好者和媒体。
毫无美感,不伦不类。
陆遗星走过去,轻阖上窗。
贺嚣被吵醒,侧头看了眼,很有艺术品的自我修养,评价自己:“好一幅美人憩息图。”
“……”
陆遗星冰块脸:“你这段时间怎么这么闲。”
“别提了。”
贺嚣盯着天花板晃躺椅,“董事会那些人看我不顺眼。”
他爸把他从实验室踢出来,试图往管理层发展,他最讨厌那些弯弯绕绕,每天和董事会斗智斗勇,好不容易躲开。
陆遗星改口:“哦,应该叫贺总。”
比叫贺先生还阴阳怪气。
前方举办方单独辟了个小空间,展出珍藏的私人画作,无关艺术,只是个人审美。
陆遗星走过去。
贺嚣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揽着他往别处走:“你过去做什么?那边不对外开放,除非有个人作品。”
陆遗星从手机翻了张自己幼时的作品。
贺嚣:“……”
贺嚣被那团不明动物的花色震撼到:“小鸭过河?”
“?”
陆遗星怒道:“那是百鸟朝凤!”
贺嚣憋着笑:“我真是有眼不识凤凰。”
陆总斜看了他一眼,顶着那张清冷绝伦的脸,淡声道:“可以让开了么?”
他的表情太坦然自信,理直气壮,如果不是那团东西实在离谱,贺嚣差点怀疑自己审美。
陆总长得好看就算了,画技也就这么算了。
这边看客寥寥无几,陆遗星穿梭期间,也不着急,慢慢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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