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宁拿出帕子擦擦手:“她嘴贱。”
“她说什么了?”
“我不想重复她说的话。”林棠宁看他一眼,见他穿着一件玄色镶金边的常服,便问,“殿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我有件事跟你说。”
谢寒的脸上毫无笑意,甚至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到屋里吧。”
“就在这里说,反正这里也没别人。”
虽然名义上是太子良媛,按规制可以有太监丫鬟伺候,但司礼监那边一直没安排人过来,谢寒也没提。
因此这小小的四六小院,始终只有她一人独居。
只有叶七每天按时送饭送茶点过来。
叶七麻利的打扫完地面,就招呼两个太监出去了。
院子里只留下林棠宁和谢寒二人。
谢寒缓缓坐到槐树下的石桌旁,眼帘下垂,睫毛下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沉重,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到底什么事?”林棠宁微微侧首。
“出事了。”
“什么?”
“庄子出事了,你的女儿她……”谢寒的声音有些艰难的停了下来,甚至无法抬头看林棠宁。
林棠宁想到刚才林风瑶说的那句话,微微挑眉:“怎么,殿下也想感受一下林侧妃的待遇?”
“如果那样让你觉得可以出气,你可以那么做。”
“我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林棠宁的手摸到了另一块西瓜。
谢寒抬头看她,沉声道:“昨夜庄子突然着火,由于风势大,火燃烧很快,庄子里的人都在睡觉,几乎没有人跑出来。”
“哪个庄子?”
“你女儿在的那个庄子。”
“着火了?”
“昨夜。”
“烧光了?”
“我让人仔细找过一遍,只发现了几具……尸体。”谢寒缓缓垂下眼帘,“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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