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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皇太极双眸微眯,他可以给她时间慢慢考虑,可最终的结果,一定得是肯定的,他绝对不容许她从自个儿手里溜走,至于他自己,某些事情,也该开始办起来了。
“宣内大臣占土谢图入宫!”
没过几日,沈阳勋贵中间,被一个消息炸翻了天儿,大汗竟然把刚刚诞下五阿哥的叶赫那拉氏侧福晋,赐给内大臣占土谢图为妻了!
人人都知道,这占土谢图是大汗的心腹,掌管宫廷防卫,前几月刚刚丧妻,得大汗赐下妻室,本该感恩戴德,可此女子刚刚为大汗诞下五阿哥,就难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惹了大汗厌恶,这才被赐给臣下。
面对这样的闲言碎语,皇太极身体痊愈后,在某一次朝会上,当众笑称,为表亲近之意,才将叶赫那拉氏赐给占土谢图,让他不必有心理负担,毕竟,从先孟古福晋这边算起来,这叶赫那拉氏也算是他的表妹。
有了这番话,这场颇大的风波才算平息下去,皇太极若是将没有生育的侧福晋、庶福晋赐给臣下,本不会引起太过关注,因为在这个时候,男子之间互相赠送妾室本就是常事,此事能引起这般风波,实乃因为叶赫那拉氏刚刚诞下五阿哥之故。
对于皇太极此举,哲哲心中隐有猜测,想到那日小玉儿匆匆进宫的事情,更将自己的猜测坐实了些,思来想去,她直接找到皇太极,将心中的疑惑委婉问出。
皇太极定定地看着她,直言道:“是,本汗确实看上苏拉玉儿了!”
因早已有所猜测,哲哲尚能承受这个答案,可心中却暗道冤孽,她早知大汗的手段,想要什么,自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可小玉儿若跟了大汗,多尔衮那边该怎么办,倾心相恋的大玉儿入了宫,如今才娶了两年不到的大福晋,眼看也要入宫了!
然而皇太极却继续道:“还有件事儿需要你操持,豪格已经在宫外建府,他生母乌拉那拉氏,这几日让她搬去豪格府里住吧,还有叶布舒,你在宫外为他物色个地方,等府邸建成,让他生母颜扎氏带着,一起住到府里去,至于硕塞,叶赫那拉氏既然已经改嫁,暂时便养在宫里。”
哲哲越听越心惊,大汗将生了儿子的福晋都挪出宫外,这是想干什么,莫非,是为了替小玉儿铺路?小玉儿便是真要入宫,也不必金贵成这样,连阿哥们的额涅都见不得,但凡成为大汗的女人,必得忍受其他女子的存在!
哲哲还待再问,皇太极却挥了挥手,让她回去。
苏拉玉儿这边,同样听说了宫里的叶赫那拉氏侧福晋下嫁,以及两位阿哥生母即将出宫,随阿哥一同居住在府里的消息,心中复杂难言,更加了解大汗的心意以后,她几乎能够确定,大汗此举,定是为了她!
不由自主将目光望向汗宫的方向,心中感慨良多,她苏拉玉儿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科尔沁女子,何德何能,竟得大汗如此深情相待!
日子又平静无波地过了数月,期间,除了鳌拜依旧时常来府里走动,为皇太极送一些小物件以外,整个十四贝勒府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再无任何人情往来,而苏拉玉儿自个儿,也再未入过宫。
转眼又到了皇太极寿辰之时,今年因为南征大军尚未返回,这个寿辰并未大操大办,众臣家眷也没有入宫祝寿,苏拉玉儿思来想去,还是寻府里的老嬷嬷学了裁布制衣的手艺,打算用库里那些珍贵少见的灰狐皮毛,为皇太极亲手裁制一件狐裘大衣。
想起他两次将身上的黑色貂裘披在自己身上,苏拉玉儿唇角不由露出一丝淡笑,那身貂裘穿在身上虽然长了一截,但是不可否认,真的,很暖和!
在这些精细活上,她向来不怎么精通,跟着老嬷嬷学了好些日子,裁坏了不少羊皮练手,才在寿辰前夕,在一点都不假手于人的情况下,成功做出了一件灰狐裘,裘衣的尺寸,也是她自个儿按照记忆,摸索着裁出来的。
可一直到皇太极寿辰当日,苏拉玉儿还是没能将制成的灰狐裘交给皇太极,一整日,她都在自己是否要进宫一事上纠结不已。
好在临近傍晚时分,有人替她做出了选择。
彼时,苏拉玉儿还在落了雪的院中来回踱步,心中徘徊不定,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来报,说是三天两头往府里跑的那位鳌拜大人又来了。
苏拉玉儿一愣,匆匆回房,捧了那身绵软厚实的灰狐裘,快步去厅中见他。
打一照面,便听鳌拜拱手说道:“福晋,大汗派属下来接您!”
苏拉玉儿心头一跳:“他……在何处?”
鳌拜只含糊道:“到了地方,您便知道了!”
苏拉玉儿想了想,便将灰狐裘交到鳌拜手上:“这是我为大汗备的寿礼,你稍等,我去换身衣裳,便随你走!”
鳌拜伸手接过狐裘,却阻止了她回房:“大汗早就交代过属下了,让嘱咐您无需太过隆重,家常装扮即可!”
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再来回折腾一回了,随手将衣袖一拂,抬头道:“这便走吧。”
那辆有些眼熟的马车,就停在贝勒府大门外,两人来到马车旁边,鳌拜将灰狐裘交回给苏拉玉儿,微微掀了车帘:“福晋请。”
车厢里很黑,苏拉玉儿站在外边儿,什么都看不清,但想着既然是鳌拜驾车,应是无碍,便踏着木质的脚踏爬上马车。
然而等她进了车厢以后,突然发现车厢里竟然有活人呼吸的声音,尚未等反应过来,腰间已经被一条手臂揽了,随后,整个人亦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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