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年不一般。
三叔顾寂之调任,途经西京,一家人特地回京过年。
大年初五的清晨,顾府提前收到三叔一家抵京的消息,所有人都等候在门庭。
年节里,各大商铺都关着门。街道上还残有昨夜燃放过后的烟花爆竹,冬风一扫,红纸飘得满地都是。
直到那辆辎车出现在视野中,原本无精打采的一群人,顿时清醒。
顾姈随父母迎上去。两兄弟时隔一年多才见上面,满嘴宽慰之言,等长辈们寒暄完,才屈膝行礼:“三叔安好,三叔母安好。”
三叔母挺着大肚子,笑容和煦:“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顾姈的目光扫到三叔母六七个月的孕肚,半是惊愕半是好奇道:“去年底才收到书信,想不到三叔母的肚子转眼就这么大了。”
“写书信时,已是三月胎稳了。”三叔母抚了抚肚子,满脸幸福的模样。
“我跟你三叔此去原州,一路都能看到昭告天下的立后诏书,我们阿姈的婚事真是一桩比一桩好。”
顾姈浅笑不语。
“天寒地冻的,就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去吧。”顾敬行招呼着一家子入府,热热闹闹的门庭霎时冷清下来。
赶路月余,舟车劳顿,文氏安排侍婢带三叔一家去东院里小坐休息。洗尘宴安排在晚上,文氏特地命厨房做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酒足饭饱之后,三叔母便提出要抚琴一曲,宛转悠扬的琴声响起,犹如梨花坠雪,海棠散锦,一屋子的人闭眼倾听,
曲至一半,三叔从拿出他的长笛,前者拨弦,后者按住孔洞吹起,端雅的琴声,清亮的横笛,合奏成一曲气势豪放,感人肺腑的《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顾姈坐在文氏身边,面露艳羡之意。
“你三叔平日喜欢诗词歌赋,而你三叔母出身书香世家,二人算是志趣相投。”文氏嗓音温淡。
在她看来,两个人在一起,能走到最后,靠的不只是感情。若是志趣不相投,思想也不一致,用不了多久,就会厌烦疲倦。
“那岂不是跟我和陛下一样。”
堂内众人俱是默然。文氏斜睨她一眼,似在说:你知道自个儿在说什么?
感知到母亲质疑的目光,她连忙解释:“当然不是指诗词歌赋了,我的意思是,父亲不是总觉得我爱闯祸,可陛下愿意包容我,替我兜底,这也算情投意合了吧。”
文氏闭眸暗叹:“陛下愿意包容你,那你也要懂事些,不能常使小性子,身为将来的一国之母,行事该谨慎。”
一曲终了,洗尘宴也就结束了,侍婢们服侍着各自主家回到院里。
顾姈昨夜便睡得晚,今夜又小喝了几杯,回到揽翠阁时,头脑困乏得很,简单洗漱过后,躺到了床榻上。
却不知为何,明明双眼酸涩,意识很沉,躺在床上却迟迟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良久,她披了件外衫下床,摸黑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拿在手上,然后把放在梳妆桌案下的红木箱子提出来。
主屋漆黑,唯有铜镜前那一抹光亮。顾姈动作极轻地打开箱盖,随便从里面抽了本书出来,又把箱子放回了原位。
蹑手蹑脚,做贼心虚似的回到床榻,翻看了几页之后,脸颊愈来愈红,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将那本书随手塞到软枕下,果断吹灭蜡烛,裹紧被褥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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