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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利负责过河的船只。
因为石桥塌了,所以这船只就用来装应急用品,或者运送着急需要的人出村。
河边站了很多要过河出去的村民,有出去买粮食的,还有陈越倾这种,想要出去办户口的。
陈越倾等了半天,吵闹了半天,没能上船,见到慕容颜前来,他想了想还是凑了上去。
慕容颜就装作看不见陈越倾,她走到刘胜利的面前,低声说道:“刘同志,我要坐船出去一趟。”
刘胜利看了慕容颜一眼,犹豫了一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慕容颜道谢,坐在了船上。
“凭什么?”陈越倾被慕容颜无视,已经够恼怒了,如今见慕容颜只是几句话,就上了船,可以离开村子,他越发恼怒了,上前拦住刘胜利,找刘胜利理论,“为什么我们不能坐船出去,这个慕容颜就可以?”
等在河边的村民虽然也有不满,但是见是陈越倾与慕容颜,他们自动地向后站了一下,很显然不想掺和进来。
刘胜利看了一眼后退的村民,又瞧了瞧满脸不甘心的陈越倾,淡声说道:“前天晚上我们抗洪,是慕同志清晰地说出堤坝上的薄弱点,我们才能及时补救,若是没有慕同志,别说慕家村保不住,我们战友也说不定会牺牲。如今她只是想要坐船外出,你说如果我们拒绝,是不是不近人情?”
刘胜利说完,又望向等候的村民:“请问大家,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一个人说道:“是啊,慕容颜救了咱们村子,别说坐船出去了,那就是没船,找几个会游泳的抬过去都不为过!”
大家纷纷点头。
刘胜利说完,看了陈越倾一眼,上船,送慕容颜过河。
陈越倾气得脸色铁青,但是他却从方才那个人的话语中,找到了出去的法子。
陈越倾站在大家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来,大声喊道:“你们谁会水,谁愿意驼我过河?我愿意出两块钱的酬金!”
陈越倾喊得很大声,再加上两块钱的确不少,一会儿就围上来十几个人。
陈越倾有些得意,他早想到这个法子,就不用求南楚乔,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果真是资本家的崽子,到现在了都还想着剥削别人呢!”这会儿,有人说道。
“就是,这就是没改造好!”
“当年,若不是慕家,这小子还得去拉船、看牛棚呢!”
“看吧,这就是祸患!”
……
陈越倾站在人群中,望着一张张讨伐他的脸,他一下子愣住,几年前那种艰苦的日子的影像一下子浮现在脑海中。
刚被发配到乡下的时候,他是资本家狗崽子的身份,他看牛棚,那么大的牛蚊子咬得他浑身是包,那臭味熏得他根本睡不着觉。
除去要干活,还要去听道理改造,那段日子,他想起来都浑身哆嗦。
他一步一步向后退,低声说道:“不是,我只是想要过河……”
“我看你就是没改造好,抓住他,让他重新回去改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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