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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决,你们未探索到的事物不代表不存在。”
沈决眼前一阵一阵发晕,他两腿软得像面条,站都站不住,用尽全力撑着才没在祭雁青面前倒下。
“你骗我,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能造成幻觉的药?你曾经说那些蛊虫传说只是谣言!”沈决气息不稳,踉踉跄跄扑到祭雁青面前,攥着他的衣服大声斥问。
祭雁青似乎是想证明什么,掏出匕首,在指腹上轻划了一刀,红到异常的血液,散发着异香弥漫在空气中,不消片刻,一只通体墨蓝的蝴蝶翩翩飞来,落在祭雁青指尖,随后贪婪地伸出喙吮吸祭雁青指腹的血。
“若你从未变心,便永远不会知道。”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蝴蝶飞来,它们停在地板,那几滴滴在地上的血液被它们疯抢。
“看到了吗。”
沈决失了言语,散发异香的血液会招来吸血的蝴蝶,养着一屋子奇怪的虫子,祭雁青到底是什么怪物?
莫名的恐怖从脚底一路爬到头皮,沈决犹如被毒蛇触碰般猛地推开了祭雁青。
他的眸中满是陌生与惊恐,第一次对祭雁青产生恐惧感。
“你在怕我。”
怪物,这个寨子里所有人包括祭雁青都是怪物!
沈决拔腿就要跑,然而还没跑出半步,脖颈处红点如蛛网般炸开,腹痛感剧烈,一下让他栽在地上爬不起来。
祭雁青慢步走过去,将他抱起,往楼下走。
腹痛只持续了一小会便消失了,那阵疼痛来的突然,却疼到让人想死。
祭雁青将他重新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时,沈决已没了再反抗的力气,意识只差一个临界点就会疼晕过去。
他艰难沉重的眼皮,困意突兀又无法抵抗的袭来。
睡着的前几秒,沈决听见祭雁青温柔的语气,他说:“沈决,不要怕我。”
接着眼睛被一只温凉的手覆上,祭雁青最后说了一句:“睡吧,最近几日寨中忙碌,我知道你不想呆在屋里,等事情过去,我会带你去熟寨散心。”
祭雁青的声音渐渐变得空灵遥远,沈决的意识也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沈决整整睡了两天。
再睁开眼,不知是哪一日的清晨了。
入目是关他的,熟悉的屋子布局,紧闭的竹门透进来一个魁梧的身影,那个人还守在门口。
桌子上放着温热的早饭,沈决一看到食物就会想起那间恶臭腐烂的屋子,胃里又是一阵作呕。
记忆一点点回笼,一想到头顶的那间屋子,沈决就觉得浑身难受,好似随时会有虫子从头顶掉下来。
那间屋子门一打开那么臭,可楼下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祭雁青说那些是蛊,沈决不愿意信。
这完全颠覆他的认知,动物界的畸形又不是没有先例,万一,万一那些虫子只是发生了什么基因畸变呢,那种只存在神话故事中的东西怎么会真的出现在现实,这太荒谬了。
沈决企图说服自已,可动物畸变到底罕见,祭雁青怎么会找到那样多的畸变动物。
那棵突然开花的树,这些乱七八糟的虫子,自已前两天强烈的腹痛和突然陷入沉睡的意识,都给这座寨子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一定是祭雁青偷偷在他的饭菜里加了什么导致腹痛和幻觉的草药,那些虫子只是他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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