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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事情闹得不够大是吧?
王贵人则是试图朝白芷扑上去,长长的指甲对着白芷的脸刮过去,想要抓花她那白致细腻的脸,“白芷,你这个贱人!贱人!勾引皇上的贱人!”
养心殿里面的昭宣帝听到脸都黑了,怎么还能攀扯到他的身上,这还有李大人在呢。
随意议论上位者,可是大不敬。
于是沉着脸一声令下,“来人!将王贵人带下去,公然无视宫规,满口胡言乱语,毫无宫妃气度,如此行为,实在是大不敬。罚其禁足一年,降为答应。”
得了令的邓公公马上让人把王贵人的嘴堵住,把人拖了下去,生怕她再胡说八道。
那可是皇上!居然敢在养心殿前面随意议论皇上,不想要命了吗?
“唔唔唔……”
被拖下去的王贵人还不死心,嘴里唔个不停。
这群势利眼!她可是主子!怎么能像拖狗一样拖着她!
————
御茶房,已经躺在软榻上用冰敷脸的白芷听到小顺子传来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其实皇上对他身边的这些一直伺候的老人都挺好的。
没看到王贵人,哦不,王答应出身低下,在他登基的时候都被封为从六品贵人吗?
怎么这一下子就从贵人降为答应,一下子降了三品,这不是割了王答应的肉吗!
小顺子非常识相地走到白芷身边小声嘀咕,“姑姑,是王答应,她乱议皇上。”
白芷噗嗤地笑出声。
笑死,这王答应是真的把自已当成主子了吗?还是觉得皇上一定会念旧情,不会罚她?
白芷把手上的冰翻了一个面,慢悠悠地说,“谢谢你,小顺子,也帮我跟你师父说声谢谢。”
“是,是,姑姑。”
等着小顺子走出去的时候,半夏心疼地看着白芷那红彤彤的手,和还没消下去的巴掌印。
“姑姑,要不你拿东西垫垫吧,这手都红了。”
白芷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不用。”
她哪有这么娇弱,从小是吃苦过来的,在她七岁那年,大冬天的时候在浣洗阁用冷水洗衣服,那手上生满冻疮,红肿得吓人,不敢喊一声苦一声累,连一滴眼泪都不敢掉,不然被眼尖嬷嬷看到,就是加倍的衣服等着她洗。
那时候的痛让她刻骨铭心,十一年都过去了她还忘不掉。
比起那时候的痛楚,这点冷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有时候吃吃苦,才不会忘记今日的地位来之不易,才不会像王答应那样飘地连自已什么出身都忘了。
不是吗?
没过多久,小顺子屁颠屁颠地又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盒药膏。
“姑姑,这是皇上赏您的。”
白芷看到药膏一直沉着的脸终于展颜笑了笑,“白芷多谢皇上。”
这药膏可是好东西啊,它能够消除肿胀和疼痛,只有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的主子才有资格得到这样的珍贵之物。
她小心翼翼地挑起了一点点药膏,然后轻轻地均匀地涂抹在自已的脸上。
瞬间,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传遍了她整张左脸肌肤,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凉意渐渐散去,惊喜地发现自已脸上原本的红肿和疼痛也在不知不觉间减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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