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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回床边,搂着她直接躺在了榻上,半点没有做其他事情的意思。
“哪里不舒服?”他破天荒地好说话,哪怕她从白天到晚上接连回避行房,他也顺着她,“跟夫君说,为夫帮夫人揉。”
……
这场雨下了快三天,才终于停歇。
待雨停时,整个天空都是水蒙蒙的。
空气潮湿得厉害。
路上大多有积水,车马不便。
裴砚忱在别院又停了两天,待天彻底晴了,才带着姜映晚离开别院。
这次离去,不像之前短暂出门散心那般上马车就走,裴砚忱特意让春兰她们收拾了一部分衣物。
看着后面马车中装着的行囊,姜映晚细眉蹙起,她坐正身子,马车缓慢行驶起来,偏头问旁边的裴砚忱。
“怎么还带着行囊?”
“这是去哪儿?”
裴砚忱神色有些漫不经心。
敛眸倒着茶水。
听着她的话,他缓缓抬了抬眼皮,
淡淡说:“我们换个地方住,自然要带些行囊。”
“换、换地方?”姜映晚语调诧异,心口瞬间揪了起来。
她下意识掀开车帘往外看,这才发现,别院中的婢女下人们基本也都带着行囊上了马车,最后出来的管家还在别院的朱门上落了锁。
只是不同的是,春兰她们及别院中侍奉的婆子侍从等人,坐马车去的是城北方向,而她和裴砚忱的这辆马车,则是一路向了南。
在益州待了这么长时间,这座别院中有多少侍奉的下人,姜映晚还是清楚的。
就方才那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往北走,基本能确定,别院中所有的下人都被下令撤走了。
姜映晚没来由地有些心慌。
尤其看着这座骤然空下来的宅院。
她攥着窗角珠帘的指骨发白,直到马车行过拐角,那座别院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她才被迫回了神,松开帘子坐正身子。
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裴砚忱贴心地将茶水递过去。
姜映晚指尖僵硬,强忍着心底的慌乱去接。
这时,一直没怎么开口的裴砚忱终于出了声:
“要换个地方住,夫人不开心吗?”
姜映晚怎么开心。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这几个月来,她前前后后费了无数的心思,才终于将益州一带的路线全部摸清楚。
若是换了其他地方,这些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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