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他,低着头在纸上刷刷写下编号。
老实说,这项反复无趣的工作让我感到疲惫:这些年来,我就像个被安装在这儿的老旧大笨钟,安安静静地待着,呆着,直到进来一个犯人,我才开始发出声响,比如现在。
「林时生。」
是个很有磁性的男声,让我禁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很普通的一张脸,黑色的平短发,毫无特色的五官,些许没剃干净的胡渣还残留在嘴角,这种外表,是属于丢到人海里认不出那种,也就是所谓的『大众脸』吧。
「性别?」我低下头,机械地问。
「当然是男,倪警官,你看不出吗?」虽然没有抬头,但我仿佛听见他笑了一下。
我抬头注视了他三秒,眼神示意他『肃静』,但他神色自若,仿佛刚刚根本没有笑过。
「怎么了?」他说。
「没。」
我的错觉吗?我是否太敏感了些?
刚刚工作的那会儿,我总能心平气和地对待每一个犯人,每天来此交班,我也总是微笑着,穿过那条灰暗漫长,带着些铁锈气味的走道,我会一路跟下班的同僚们打着招呼,而他们脸上永远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只是对我点点头,然后继续目视前方,从我身旁走过,留给我越来越小的脚步声。
想到这些,我低下头,也许我真的太累了。
「年龄?」我继续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问着。
「二十五」他应了一句,「第九百九十九次」
「嗯?」我看向他,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的确像个二十五的青年,但他的眼神,该怎么说呢?应该说深邃苍老得像街边随风摇曳的旧纸片,还是说复杂的不像一个弱冠正值的青年呢?
「九百?」我问。
「没什么,倪警官,别在意这些。」
他对我笑了,用一种跟熟人闲谈的语气应答着我。
在这毫无生气的监狱里待得太久,奇怪的人我见得多了:对我百般殷勤的,怒目而视的,毫不配合的,装疯卖傻的。
自然,套近乎的也多得是,不过林时生…嗯,是叫这个名字吧?我看了看手下压着的记录纸,没错,是这名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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