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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在这样大的发布厅里。
越宽敞的地方,对于一个社恐的宅男来说越没有安全感。
曾经孤身一人的他,其实怎么都无所谓,就算被骂得狗血淋头最多也就失落一下,但是现在自己旁边坐着那么多人,已经是一个团队,万一回答得不好,就极有可能会影响这部电影的后续风评。
换句话说!
他有包袱了。
“周洋先生,据我所知,华夏很少有类似以纪录片形式的电影入围柏林,特别是针对矿工作业题材的电影少之又少,能简单地聊聊您对这部电影的创作初衷吗?”一位荷兰的记者举起了手,被主持人点名了一下,他兴冲冲地看着周洋,下意识地问道。
“电影的创作初衷,其实是源于矿上的一些经历。”
周洋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个记者问的问题跟自己发言稿上的问题完全不一样。
面对着镜头,面对着一双双热切的眼睛,周洋只觉脊背发凉,他一度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或者应该回答什么东西。
他脑海中回忆起安筱私底下跟他说过的话,如果真回答不出来的话,那么就简短一些。
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下意识地选择闭嘴。
那位荷兰的记者和一众其他媒体眼巴巴地看着他下文,准备听一听他拍摄时候的心路旅程,剧本创作艰辛之类的感言
然而!
等了半天,他们发现周洋没有下文,只是露着笑容,看起来平静地坐着,那一板一正的坐姿,像个在开会的军人。
旁边的翻译都给弄懵了。
没了?
没下文了?
你什么经历好歹说点什么吧?
要不要这么高冷哦!
那帮金发的姑娘却激动坏了,不断地挥着自制海报,希望周洋能多看她们一眼。
其中一个拿着话筒的金发姑娘更是不断地举手,希望主持人能点一下她。
结果很遗憾主持人却点了另一个人
格莱茵有些生闷气。
明明她喊得最响,最热烈,而且距离周洋和主持人也最近,但主持人却偏偏不点她,反而点了另一位记者。
紧接着,德国的电影时代周刊记者、来自的比利时,被传闻有基佬倾向的记者罗伯特、还有一众叫不出名字的华夏记者都被点名了。
唯一就是不点格莱茵,格莱茵甚至想跑到台上,狠狠给那群记者一巴掌。
问的问题很没营养,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的水准,就不能问有深度点的?
你们没看到周洋先生回答得越来越简短了吗?
真是的!
而且这个主持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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