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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恒看到陈锡呆愣愣的像没听见,又喊了一声。
陈锡才走向屋门。浑然不觉间,门口已经聚集了三三两两看热闹的邻里。陈锡这才明白陈月恒为什么要挡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确实难受。
陈锡挡完门,对陈月恒道:“大哥,你看病原来也收钱啊。”
陈月恒道:“你以为我是神仙?吃甘汁玉露就能活?”
陈锡无言以对。T以小说中“世外高人”的形象来看待陈月恒,陈月恒的话却一针见血、不容置疑令T羞惭。
安静一会儿,陈月恒叹口气道:“我又没怪你。你才十五岁,刚从陈家出来,稚拙一点是理所应当的事。”
陈锡更加被T的话安慰得更加羞愧难过了。T想:我又不是真的十五岁,加上上辈子已经活了三十年了。
见T还是没有回应,陈月恒兀自挑灯看起书来。
棚屋没有窗户,挡了门就黑乎乎的,只能勉强活动,看书什么的有点困难。陈锡见烛光亮起,不由得看向陈月恒。
T就着橘光看清这是一本关于奇门兵器的书,陈月恒看到的一页正讲到九节鞭的招式:“大哥,你使什么兵器?”
陈月恒放下书:“剑。”
陈锡道:“我也使剑。”T拨开包裹里的杂物,掏出一把墨绿色四尺长剑,搁在膝上细细抚摸:“可惜,我使不出它一成的光彩。”
陈月恒看向T膝头的剑,忽然道:“这剑不错。”
这剑就是陈映山九年前输给T的那把。说起来陈锡那时刚穿过来,不明情况地和陈映山打赌,差点把原身母亲所赠、对原身十分重要的一只巴掌大的机关弩输走。
T虽是赢了,但也没讨着好。每个见过T舞这剑的人,都会先连连称赞剑如何精利、铸造得怎么这么妙,然后……不约而同地问T卖不卖。
陈锡怕陈月恒也委婉地说自己配不上这剑,连忙抢先给自己挽尊:“是不错,我现在还不够格使它……”
“不,你使不了这剑……”
陈锡愣住了。T第一次感觉自己选错了路,又灰心又难受。
陈月恒看T落下一滴泪来,奇怪道:“哭什么?我还没说完——”
“这剑不适合你,再好你也不能用它。”
陈锡忙擦去余泪,问道:“什么意思,大哥。”
陈月恒道:“你叫父亲给我写信,要我带上你周游各国寻觅机遇,我还当你知道。”
陈锡道:“知道我不适合练剑?”
陈月恒无奈:“你又听岔了。你到底适不适合剑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我只是说你不适合用这把剑。”
“哦。”陈锡点头,“怎么说?”
陈月恒道:“你学了些什么招式?”
陈锡道:“我幼时羸弱,前些年都在强身健体、培元固本,堪堪就学了三年剑,只会一套‘排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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