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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阿奶相依为命,阿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这些事自然应该我来做。”
沈听晚听他提起这个,眉头一蹙,心间的怪异又起来,忍不住问:“我听常嬷嬷说她无儿无女,你却叫她阿奶,这是……”
颜玉恒闻言脸色不好,垂下的眼睫颤了颤,连手都抖了下。
沈听晚见状便知道自己唐突,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个的……”
颜玉恒摇了摇头,愣了半晌,将碗筷放好,说:“阿奶不是没有孩子,只是她儿子不争气,她不愿承认那人是她儿子,便一直说自己没有儿子。”
颜玉恒声音低沉,带着少年人的清冽和些微的沙哑,娓娓道来。
常嬷嬷年轻时死了丈夫,独自拉扯儿子长大,却不想他滥赌成瘾,屡教不改。
本以为成家立业后能学好,便张罗了一门亲事,却不想更加堕落。
不仅整日饮酒,还打人。
他妻子不堪重负,生下孩子之后就跑了。
那儿子从此更加嚣张,一次喝酒生事,失手伤了贵族公子,被送进大牢判了流放。
“那时候,我还在襁褓之中,后来就和阿奶相依为命。”
他越说声音越痛,眸中越发幽暗,似乎找不到一丝光亮。
沈听晚看着他,心中一沉,伸出一丝怜惜之情。
可她思索半天,也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劝慰,只沉声说:“一切都过去了,你已经长大了。”
颜玉恒点了点头,两人之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沈听晚正想扯开话题说些别的,就见颜玉恒对上她幽微的眼眸,眸中闪过一抹泪光。
问:“你呢?”
沈听晚愣了一下,没跟上他的思维,问:“什么我?”
颜玉恒看着她,沉了沉声,问:“定远侯去世的发妻,为何会死而复生出现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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