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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豢养最强的虫王,就要以秘法配以自己的精血喂养,如此方法重复,喂养四十九只虫王,最后再将虫王集中在同一瓮缸之中密闭,缸的内壁画以秘咒法印,短则一年,长则几十年,但凡能活下来的就是虫王蛊。
眼下我豢养的这只黑甲虫想要钻进我的体内寄生,但我的体内从我还没记事时就被种了蛊虫,黑甲虫似乎很害怕我体内的蛊虫,不敢钻进我的体内,只能趴在我的手上,我嘴里发出密语安慰,那黑甲虫摩挲前爪,似乎很不情愿地从我手背钻向衣服里。
做完这些之后已经拂晓,我走向定风桩所在的寨子口准备就此离开。
身后的木门打开,一个老太太叫住了我。
“族母,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我压低了嗓子问道。
族母是族长的妻子,身为一族之母,在以前苗疆香火鼎盛的时候,也曾受过万人朝拜,如今已经身形老态,鬓角斑驳。
“给你拿件衣服穿上,天快冷了。”族母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来。
“我不冷。”我哽咽,因为突然想起母亲病逝前叮嘱我多添件衣服的话。
“一大早的怎么会不冷呢。”族母说着,不由分说地给我套上衣服,系上纽扣。“你这孩子以前多活泼调皮,瞧瞧你现在,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根本不像个年轻人,你衣服里的补丁我看到了,看来你这孩子这些年在外吃了很多苦,你受没受委屈,族母从你眼神里看得出来。”
族母将衣服的纽扣系好,又拿出一双新鞋给我换上。
“族母,我自己来。”
我想拒绝,但族母已经弯下腰来。
“族母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帮你系个鞋带还是可以的,咱们苗寨人丁凋零,老一辈的人不顶用,年轻人又都被打怕了,你既然选择了念书,那就安安稳稳过日子,外面要是不好混,就回来,我让老头子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你,娶个丫头生娃,总不是问题的。”
“知道了族母。”
我眼眶通红,没再多说什么,踏上了回大凉山的行程。
回到大凉山后,我第一时间到了刘老汉家。
“老大,你回来啦?”刘老汉问道。
我示意刘老汉噤声,压低了声音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刘老汉拿出一只录音笔显摆道:“老大,你猜的没错,还真录到了,张虎那两口子很想要小孩,尤其他家婆娘,吵架时说了不少过激的话。”
我接过录音笔,说道:“上次张仙师来徐家沟的时候,你的驴刚好丢了,张仙师用三枚铜钱给你批了个乾卦,说是乾卦代表西北,未初时辰丢的驴,癸水背阴之地,以此推断出你的驴掉进西北方向的山沟芦苇荡里了,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吧。”刘老汉嬉皮笑脸说道。
我一把掐住刘老汉的脖子将他拎起来抵在墙上,贴在他耳边说道:“我要确切答案,不说实话是会害死人的!”
刘老汉连忙拍着我的手,示意我放他下来。
“老大,我也不知道啊,我每次放驴都是在村子后面,当天也许驴子是热急了跑河里泡澡,一时腿滑上不来,被路过的张仙师看见了。”刘老汉咳嗽说道。“反正我是有点不信有人可以仅凭几枚铜钱,可以算到东西在哪。”
“我也不信。”
我说着,将路上买的两包烟塞在刘老汉手里,然后径直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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