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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州堡,守城第三日。凛冽的北风裹挟着尖锐的冰雹,恶狠狠地砸向那千疮百孔的城墙,每一下撞击都似要将这最后的防线彻底碾碎。秦墨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城垛下方,一个来自碱厂堡的士兵正瑟瑟发抖地蜷缩着,他的半边身子还挂着冰碴子,那是在女墙下躲雨时,因无法完全遮蔽身体,被冰冷的雨水浇透后迅速凝结而成的。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时不时因寒冷和恐惧而抽搐一下。
“将军!西墙缺口求援!”亲兵王二虎那焦急的吼声在呼啸的北风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又异常刺耳。秦墨闻言,立刻握紧手中的戚家刀,带人毫不犹豫地朝着西墙奔去。他的靴底粘着干涸的血,每迈出一步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拐过马道时,他不经意间瞥见城楼上的日晷——申时三刻,距离上次西墙求援,竟已过去整整七个时辰。
一百步开外,镶白旗的云梯正重重地架在坍塌的墙垣之上。三个包衣弓着身子,举着蒙了牛皮的木盾小心翼翼地往前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恐惧,身后紧跟着身着三层重甲的巴牙喇,这些后金精锐面色冷峻,步伐沉稳,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秦墨见状,迅速抄起弓箭,点燃了一支火箭射向墙根处的陶罐。刹那间,刺鼻的硫磺味混合着沥青的焦臭味弥漫开来,滚滚黑烟中,传来后金士兵凄惨的嚎叫声。这,已经是西城墙最后的三罐猛火油了。
“点神火飞鸦,将他们赶下去!”秦墨的声音刚落下,城头上突然掠过一阵尖锐的尖啸。与此同时,城下后金军缴获的大炮同时喷出火舌,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沉重的城门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轰然炸开,木屑飞溅。秦墨被这股冲击力震得掀翻在地,右耳嗡嗡作响,可他却无比清晰地听见后金军那如海浪般汹涌的呐喊声,正朝着他们疯狂涌来。
王二虎飞快地跑到秦墨身边,将他扶起。此刻的王二虎,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那染满鲜血的土地上。他的怀里还紧紧抱着一坛炸药,带着哭腔喊道:“这都三日了,辽阳城的援军……沈阳城的援军……开原城的援军……怎么还不到啊?大人!”就在今日,与王二虎一同前来的两个同族兄弟,双双倒在了城头之上,生命在无声无息中消逝。
秦墨望着东南方的天际线,那里本该出现援军的身影,可如今除了灰暗的天空和肆虐的雨水,什么都没有。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然而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但与此同时,深深的无力感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感到无法呼吸,他怒吼一声:“卖队友!他们居然卖队友!”
十里铺大营里,辽阳总兵张承胤正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翡翠鼻烟壶,那温润的质感在他指尖流转。帐外亲兵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又干上了?”张承胤闻言,不紧不慢地掀帘望去,只见东北方的地平线上,晚霞般的红光升腾而起,那是东州堡方向传来的战火光芒。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轻轻放下帘子,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第四日寅时三刻,城头了望卒的嗓子已经嘶哑得不成人声,却仍竭尽全力喊道:“援……援军!西北烟尘!”秦墨手中那把豁口的腰刀“当啷”一声坠地,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女墙边。晨雾中,果然有赤色旌旗若隐若现,那是沈阳城援辽总兵麻承恩的大纛旗!那一刻,秦墨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擂鼓!把城头上的建奴赶下去!”秦墨一脚踹飞挡路的建奴,那染血的甲叶撞在城砖上,发出“铮铮”的声响,仿佛是胜利的前奏。随后,城下堆积的后金兵尸体突然爆开冲天烈焰——这是用最后三十罐猛火油布置的火墙。攻城的镶白旗攻势果然为之一滞,后金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吓得纷纷后退,阵脚大乱。
当援军的玄色大纛出现在二里坡时,整段西城墙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碱厂堡军们甚至唱起了凤阳花鼓,那沙哑的调子混着血腥气在垛口间流淌,充满了悲壮与豪迈。然而,秦墨却突然按住传令兵的肩甲,神色凝重地说道:“让炮营停止射击,火药省着点用!另外,传令城中老弱妇孺,让他们都去马厩里刮硝土,咱们的火药又快用完了。”
“这么快?”传令兵满脸的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墨。
“还需要我再说一次吗?”秦墨盯着传令兵问道。
“喏!”传令兵不敢再多问,立刻转身去传令。
秦墨站在城头上,死死盯着那面越飘越近的“麻”字帅旗,心中充满了期待。然而,他却发现“麻家军的前锋在整队,似乎是要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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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印证他的低语,援军突然在距城五里处扎下营盘。二十门灭虏炮被推出车阵,炮口却齐齐指向天空——这是明军“威慑射击”的标准阵列。秦墨的指甲深深掐进夯土墙缝,他认得那个在帅旗下拈须的身影:正是他的便宜老丈人,麻承恩!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本以为等来的是救星,没想到却是一场空欢喜。
午时三刻,镶蓝旗的重甲步卒开始蚁附攻城。秦墨亲眼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碱厂堡兵被钩镰枪扯下城墙,少年在半空中还死死抱着那杆钩镰枪,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而五里外的沈阳军大营炊烟袅袅,完全没有要出击的意思。
“他们……为何不继续向我们靠近?不是来增援的吗?”铁牛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主将怯战、或是有敌军埋伏,又或是把咱们当成诱饵,想要捞把大的!反正是没打算救咱们!”秦墨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铁牛愤怒的嘶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援军来了,却不与建奴交战,任由他们把劫掠的物资和百姓运出关外!”身旁的亲兵王二虎也是满脸悲愤,他啐了一口,骂道:“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咱们在这儿拼死拼活,他们却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秦墨望着远处逡巡不前的援军,目眦欲裂,高声骂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群建奴觊觎大明边军的装备已久,怎会放过这些援军?他们身上的精良盔甲、锋利兵器,还有那些战马、粮食,可都是建奴梦寐以求的物资!如今他们见死不救,作壁上观,日后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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