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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前,将那根属于柳昭然的头发缠绕在手指上,来回碾动。
柳昭然发质挺好的,缠绕在指尖并没有给人容易折断的感觉,宋南音双眸放空,耐不住胡思乱想。这时候,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嗡嗡响动。她看了眼来电人,发现是柴玥,轻轻叹了口气,接起来。
“喂,你是不是又忘了时差,我这里才9点。”宋南音想也知道柴玥那边肯定是晚上,否则也不会闲着没事干,打来给自己。
“我当然知道你那边是早上,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没在公司?”
“起来晚了,过会儿就去。”
“哦?起来晚了?不像你啊,你生物中不是一向很准吗?难不成是,昨晚纵欲过度?”
柴玥声音带了些嬉笑,虽然是猜测,但宋南音觉得她猜的挺准的。只不过,不是晚上纵欲过度,而是早上。
“少鬼扯,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我年底不是要回去吗,这事我之前跟几个朋友说了。前阵子,我在餐厅碰到江阿姨了,她最近好像打算办婚礼了,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去参加。”
柴玥说起这事,语气有些犹豫。而她口中的江阿姨,就是宋南音的母亲,江怡。对于自家父母的记忆,宋南音早就变得模糊了。两个不靠谱的人结了婚,在不靠谱的生活中有了自己,然后离婚,分道扬镳。
在这场失败的婚姻中,唯一的受害人,或许就只有宋南音了。父亲不需要她,母亲也不想在她以后的人生中多出自己这样一个累赘。
而后,宋南音就只能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父母唯一的存在感只有每年打入账户的生活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听说那个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死于酗酒,内心毫无波动。听说母亲去外国工作,交往了新的男友。这些与自己无关,宋南音也只是听听而已。
后来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她成年后,和江怡唯一的联络方式,也就只剩下了偶尔的电话问候。那个女人如今是什么样子,宋南音已经记不得了。而自己是怎样的,想必江怡也从未在意过。
“我就不去了,她在那边过得还不错,也有更亲近她的孩子,我去算什么啊,怪尴尬的。”
宋南音轻笑了声,不在意的说。她觉得江怡让柴玥和自己说应该只是走个过场,如果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去,至少也该亲自打电话说吧?
“我知道你不想去,所以我也只是说帮她问问你,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有提过回来见你,我就是觉得她挺过分的。”柴玥提起江怡,心里也有些不满。
她知道宋南音其实对江怡有些埋怨,可大概是她早就习惯了独立。时间久了,也早就麻木了。
“算了,这种事没什么意义,别提她了。你打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没别的事?”
“当然不是,我是想告诉你,我交往了一个新男友,等这次也会跟我一起回去,你帮我把把关,看看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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