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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言跟着苦恼,仅凭小脑瓜怎么想也想不到对策。
直到余光中突然发现蓝色衣袍,眼前顿时一亮,朝艾弛冲了过来。
“世……少爷。”
艾弛点头。
“你与婶子聊甚,怎的一脸愁眉苦脸?”
“少爷,谢少爷姑父好惨啊……”
谢乾来皇都科考,投奔的是他二姑一家。
二姑父在东城摆摊卖猪肉,日子本来过得还算不错。
可前几日不小心得罪了府丞之子,那人扬言看到谢姑父一次就揍一次。
导致这些天谢姑父都不敢再上街卖肉。
观言说得天花乱坠,艾弛根本没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直到谢乾整理着衣裳,听主仆说起,这才幽幽开口解释道。
“其实此事……说起来还真不能全怪那蔡少爷。”
谢姑父此人做事毛毛糙糙,平日卖猪肉之时都是随意将没处理的猪下水扔在摊后。
那飘出来的味道经常遇客人埋怨臭气熏天,但说来说去还是屡教不改。
这不,前些日子就闯了祸。
为展示肠子,拿起大肠不知怎想的,竟甩了下。
肠中污秽之物飞出,恰巧溅得那蔡少爷一身,这才气得人家跳脚要揍人。
少爷说见一次揍一次,但至今为止倒是没见蔡家找上门来。
要谢乾说,其实那就是蔡少爷放出的狠话而已。
姑姑姑父战战兢兢,姑父更是第二天天亮就出城躲回老家去了。
“姑父惹祸时我就在当场……”谢乾无奈摇头。
“说得容易,我们小老百姓又怎么敢赌官家少爷一句话,赌输命都没了!”谢姑姑无奈道。
“本打算待我入国子监之后,便登门致歉,希望他看在我监生之名上嫩高抬贵手。”
谢乾不曾问艾弛双亲是哪家高门,艾弛也没问过谢乾是什么身份。
能入国子监者,那必须是各郡城乡试头榜前三。
谢乾是举人,而且有可能是解元。
艾弛心底微有些吃惊,仅仅刹那便又重归于平静。
“那谢兄上门赔罪时,我与你同去吧。”
谢乾感激地望了眼艾弛,随意摆了摆手:“我们先不说这个,走吧。”
知道艾弛身份不俗,且有心帮忙就已足矣。
但谢乾并不想让好友也沾上如此麻烦,毕竟艾弛才刚认回父母,落下口舌不妥。
东城的街道比西城窄不少,集市也多在一些小巷中。
不过论热闹,还是这里更胜一筹。
“艾兄说得可是这种栗子?”
行至集市之中,两人终于寻到了艾弛所说的那种小栗子。
个头就大拇指大小,是纯正的野生板栗。
但对农村长大的谢乾来说,这种栗子落满地都没人捡。
极其难剥壳,就是喂鸡鸡都不吃。
“这种栗子炖肉最香,咱们再去买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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