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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棠还没起,就听见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
苏诚习惯了早起干活,这会儿已经出去了。
“姥姥,我来帮您烧炉子吧。”
“哎,真是好孩子,你帮姥姥烧点儿热水,等会你姐起来了,正好让她用热水洗漱。”
苏棠听见,不好意思再赖床,拉开帘子坐起身。
炕上已经空无一人,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显然连李章儒都已经起来了。
见苏棠出来,正在挽袖子准备干活的温礼香立刻向她露出笑容。
“棠棠起来了啊,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苏棠看看四周,问道,“姥爷呢?”
“你姥爷去给你们打豆浆了,就在前面街口那儿,很快就回来了。”温礼香见她起来,便拿起菜刀开始咣咣剁肉,“我刚去把你舅妈给你们订的鸡拿回来,这鸡是今早才杀的,新鲜得很,你们等着啊,姥姥给你们熬鸡汤,好好补补身子!”
鸡汤要小火慢炖,现在开始炖汤,中午正好喝。
苏棠想了想,说道:“姥姥,要不这鸡还是我来做吧。”
“没事儿,我来做,炖个鸡汤又不麻烦!”温礼香说着话,手下动作不停。
苏棠只好说:“姥姥,我们不太喜欢喝鸡汤……”
苏诚在一旁也连连点头:“对,鸡汤不好喝!”
温礼香一脸惊讶:“什么?鸡汤不好喝?”
鸡汤又香又鲜,最是滋补的了,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喝?
苏诚认真地说:“我们在奶奶家经常喝鸡汤,真的不好喝!”
温礼香更纳闷了:“你们喝的是什么鸡汤?”
苏诚老老实实地回答:“二伯娘把炖过鸡肉的锅里倒上水,给我们喝,她说喝了鸡汤对身体好,可我和姐姐都不爱喝……”
听了这话,温礼香又是心疼,又是恼火。
这哪里是鸡汤,明明是涮锅水!
想到两个孩子常年喝着这样的“鸡汤”,连带对鸡汤这个词都有了心理阴影,温礼香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老苏家的人,真是不干人事!”
苏棠笑着说道:“姥姥,这不算什么事儿,这鸡我来做吧,您歇着就好。”
苏诚想到吃过的叫花鸡,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对,姥姥,我姐做的鸡肉可好吃了!”
拗不过两个孩子,温礼香只好放下了菜刀。
这时李章儒拎着暖壶回来,把手里的纸包放在桌上。
“棠棠,诚诚,快来吃早饭。”
暖壶里的豆浆热气腾腾,纸包里则是刚出锅的油饼,再配上温礼香腌的萝卜条咸菜,一顿早饭吃得肚子暖洋洋的。
吃过饭,温礼香说要去扯块布给苏棠做床单和枕套,拿上钱出了门。
苏棠陪李章儒说了会儿话,进了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就在房间旁边搭了一个小小的偏厦,里面砌了锅灶,一个小炉子,再放上碗柜,就没什么多余的地方了。
见苏棠进了厨房,苏诚也跟了进去。
“姐,你还做上次那个叫花鸡吗?”
苏诚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这会儿想起叫花鸡的滋味还是念念不忘。
苏棠忍不住笑,点了点他的额头。
“有锅有灶的,还吃什么叫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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