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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扎人心——
“这次赖总出差,怎么没带你,平常出差都是你随行,李泽林在公司接应,怎么,失宠了?”
刘秘书“咳”一声,“失宠不至于,不过李泽林随行,就是委屈了各位经理啊副总啊的,毕竟我没有李助理会拍马屁,那马屁拍的,”他竖起来大拇指,“绝!”
杜若清噗嗤笑了起来,扫他一眼。
“好好工作,别耍贫。”
此刻被贴上“会拍马屁”标签的李泽林,站在路口喝西北风。
谁能料到黎平近两日降温,好巧不巧正赶上。
他哆嗦着裹紧外套,牙齿打颤。
赖司砚迎风而立,深色风衣在冷风中悬垂,他在门口站立许久,摘下来手套,目光带着慵懒随意。
“你回车里吧,我自己进去。”
说完,略带薄茧的手展开,抵了门,轻轻推开。
普通农家院落一则,地方不大,南北狭长,除了一片苍翠竹子,还种了几株花草,不过花草疏于打理,略带枯萎。
鹅卵石铺成的方台上,只有一个石桌,一把竹编躺椅,简单到连个亭子都没有,石桌有段时间没用,落了一层薄灰。
赖司砚从兜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椅子,俯身坐下。
手臂往扶手一搭,躺下,两手交扣在胸前,看着泛着鱼肚白的天空,慢条斯理闭上眼。
细细感受。
地方偏僻,四周寂寂,不远处有一片还未被砍伐的竹林,是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恰好能传到院子里。
鸟叫虫鸣,委实惬意。
赖司砚静静躺了片刻,发觉手指冰凉,冷意侵透全身,才倏然睁开眼。
顿了顿,转身进屋。
仍旧是简单而干净的陈设,因为房主人早就离去,所以东西被清理的差不多,居住过的痕迹,也很淡。
赖司砚负手立在房梁下,脸色沉静地,把室内一角一落,耐心又细致地打量一遍。
细致到梳妆台旁,一根发丝,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大抵就连他自己都不知,原来自己还有,偷窥的恶俗癖好。
凝视着不小心掉落的发丝,脑海中思绪不断,想象着,掉落发丝的人,坐在梳妆台前,曾是怎么一副景象。
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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