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祈求近乎哀求的目光投向密不可分的两人,不由自?主地前跨两步,在她手边站定。
他早已没有往日的沉稳,满心浮躁不安:“娇娇,那我呢?”
如果?你要跟他在一起,那我又该怎么办?
他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盘旋,相似的容颜,不一样的气质,却都近乎祈求的凝望自?己,让白皎左右摇摆,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事情似乎就?此僵持不下。
手臂粗的龙凤喜烛默默流下淡红色的烛泪,在屋里静静燃烧,氤氲出一股幽幽芬芳。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在屋子里轻轻响起,重?新坐回喜床上,手掌抚摸绸缎,轻柔的质感与细腻肌肤接触,狭长眼睫轻轻垂落,在灯光的映照下,勾勒出一道妩媚阴影。
她又重?复一遍:“我不知道……”
“哥哥对我很?好。”她说着话,红唇微微翘起,娇美面容在烛光下晕染上明艳动人的光彩。
男人呼吸一致,毫不掩饰的欢喜涌上胸腔,如浪潮一波波汹涌地拍打心脏,可下一刻,又听她继续说:“谢渊也很?好。”
“我好像……好像……”她温吞抬眸,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话语间满是大段留白。
两人面面相觑,该不该说是心有灵犀?
这?一刻,同一种念头在心头浮现,在其?她人看来或许很?不正?常,疯癫,甚至是失常,但这?一刻,它似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皎皎。”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忽然齐齐前跨一步,一左一右站于两侧,像是挺拔的山峦将她全然包裹,以炙热、以深情、以渴望的目光将她层层包裹。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这?样的美景良辰,他们半分也不想辜负。视线交错的瞬间,默契在两人间形成。
白皎有点喘不过?气,捏着指尖,一时茫然地目光在两人间盘旋,她舔了舔唇:“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
骨节分明的指尖抵住她的软唇:“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喑哑嗓音才背后响起,是谢渊。
另一双坚实?臂膀轻轻环抱住她的腰肢,来自?另一个人。
他眼里跃动着不甘和?无?奈,为了这?场婚礼,他做了所有准备,每一处都完善到极致,尤其?是关乎她的一切。
新娘头顶的盖头是鸳鸯戏水,正?红色身上的嫁衣以红色绸缎为底,缀绣并蒂莲花,用金丝绣出栩栩如生的纹样。
平滑的纹理在手心摩挲,男人跟着垂眼,轻轻扯动束缚的腰带。
作为当?事人之一,白皎猛地抬头,正?对上男人深邃眼眸,她抓着他的袖子,暧昧的氛围在寂静的中升腾,喜烛时不时爆出两朵灯花,发出噼啪的响声。
嫁衣滑落,裸肩款式露出雪白香肩,此时正?因主人的惊诧而?轻轻颤抖,泛起薄粉,宛若一块洁白无?瑕的画布,绽开大朵靡丽诱人的粉花。
白皎下意识收紧指尖,喃喃地说:“太亮了……”
屋子里灯光骤然熄灭,陷入长久的黑暗之中。
皎洁月光透过?窗帘、门缝投射而?入,只能隐约看见?模糊轮廓,声音钻出床围,她忍着羞耻低声道:“这?怎么行?”
她完全没想到相看两厌的两人竟然也会有合作的一天,且分工十分明确。
没一会儿,裸露的后背接触到微凉绸缎,她完全看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缺你感觉到他们愈发粗重?的呼吸。
夜能视物的两人眼前,诱人的画面直直映入眼帘,叫他们呼吸一窒。
“不行……”
一只手轻轻挑起的一缕漆黑长发,缓缓缠上指尖,他俯下身,因见?到恋人诱人一面,而?赤红的眼瞳紧紧盯着她:“皎皎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因为,我爱你还来不及。
黑暗中,她猛地睁圆眼眸,瞳孔清澈明亮,突然反应过?来,早在之前,事情的掌控权已经不在她手上了。
明明是两个人的婚礼,却在最后突然变了一种模样。
“娇娇在想什么?你不专心?”
她摇摇头,一缕濡湿的黑发粘在脸颊上,又被炙热的大手轻轻拂开,向来雪白剔透的小脸上,已是红粉一片。
雪肤花貌,香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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