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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临镜,你来做什么?”
一片黑暗中,一个疲惫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极其的沙哑,像是刚刚嘶吼过,叫人听不清楚他原来的音色。
被他叫到的那人很轻地笑了一声,松开手从上方轻盈地跳下来。
“呦吼。都这副惨样子了,还能发现我啊!”楼临镜手一拽,收起绳子。
要是楼囚蝉她们在场,就能发现楼临镜的动作和之前她收绳子时出奇的一致。
一样的姿态,一样的力度,甚至有着相似的,在黑暗中微微溢起笑意的面孔。
“楼临镜,我问你来干什么!”那人再次提高声音质问,喊完就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要是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咳嗽期间,液体透过指缝坠落在木板上的声音。
楼临镜蹲下去,用手钳住那人的脸,方才让他的脸展现在光线之中。
是楼临宏,一个极其狼狈的楼临宏。
“老东西,你说我来干嘛?”
“逆子……我是你爸!”
“嗤——”楼临镜嫌弃地甩开他,“哦,这个时候想起来了啊?不是不承认我吗?不是说你是我叔吗,啊?“
楼临镜随手捞起一旁断掉的木头栏杆,狠狠地捅进刚想要说话的楼临宏嘴里:“闭嘴吧,别想拿血缘关系那一套说事,我管你个狗屁血亲,你们能杀楼囚蝉,那我怎么不能杀你们?算算时间,她也快下来了吧。”
“你猜猜,等妹妹下来了,会不会让你活下去。”楼临镜说完这句,撇下了因为重伤缩在牢笼角落的楼临宏,起身离开,还顺手给牢笼把门给按了回去。
他两指并拢,在额角轻点,语气轻挑:“seeyou~”
然后,纵身一跃,姿态轻盈地向下方跳去,这一次,他连绳子都没有用。
上方,被楼临镜提到的楼囚蝉,刚结束一场战斗。
由于她和林空有的“互相谦让”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没议出个所以然来,就有笼门开了。
这一次,开了两扇门。
不过好在不再是白虎那种看着要把天花板给顶个窟窿出来的体型了,这一次不过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两个木头傀儡而已。
周泗如是想着。
木头傀儡嘛,有什么好怕的,不是吗?
然而下一秒就是真香现场。
因为傀儡抬起了手,它们的手上各嵌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
在其中一个猛地向轻敌的周泗发起进攻时,周泗一个大意,躲闪地慢了些,就被削去了一根发丝。
“啊啊啊小周周我对不起你啊!”他嚎着,可脚下动作也是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再一个旋转,又是一根头发。
“呜——我的小四啊——!”
听着他对自己头发的祭奠楼囚蝉嘴角抽了两下:“你差不多得了。”
哪有人给自己的头发取名字的。
“不是,你们来帮帮忙啊!”
周泗上蹿下跳地逃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傀儡人就单单追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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