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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手中的钳子虚张作势地动了下,阴险地笑了起来:“然后,剥你的皮,吃你的肉,看你还敢凶我不……”
狐狸不再挣扎,用一种吃人的眼神盯着白墨,旧怨刚了,你就要再添新仇了是吧!
好得很,若我能活着回去,此仇就此作罢,若是不能,新仇旧怨一起算。
白墨哪里知道眼前的狐狸,正盘算着要找他算账。
见狐狸规矩了,一手摁住铁钳,一手在自己腰间一扯,一条棕色的帆布裤腰带就给扯了出来。
白墨单手将腰带绕在狐狸的脖子上,尝试了好几次才穿进环扣里,单手一拉,力度没掌控好,狐狸突然喘不过气来。
暗骂一声,这是在救人,还是杀人。
“呀……”
白墨见狐狸又挣扎起来,慌乱中,嘴巴如被烫着了一般叫着,也顾不得害怕了,急忙松开铁钳,双手就去解狐狸脖子上的腰带,稍微松开了些后,他又一手摁在狐狸的脖子处,一手握着腰带举目四望,最终在墙上半露的木柱上寻到了一颗向上斜插着的钉子。
目测了下腰带的长短,刚刚好,钉子穿过腰带上最前端的孔,狐狸的头就算被拴住了,他是防止狐狸一会儿痛很了,兽性大发回头过来咬他。
“真他妈的累人,”白墨松开摁住狐狸脖子的手,随手擦了下额头的汗,自言自语道,“你等下,我喘口气先……”
他从另一张漆木桌上拿起一包黄鹤楼牌子的硬盒香烟,与一个打火机,随手抽出一根放在嘴边,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随手将烟盒与火机丢回桌上,屁股半坐半靠在了桌边。
吞云吐雾间,那张漂亮的脸上,一对微翘的睫毛特别醒目,在头顶打下来的灯光下,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另一张桌上被腰带拴住的狐狸,冷眼看着白墨,不知所思,一时屋内寂静无声。
待到白墨休息够了,上前查看伤口时,才发觉狐狸的左后腿,有一截断裂的骨头露在外面。
“靠……”
白墨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这该如何下手,他以前也总是受伤,但从来都没将骨头弄断过,更没见过别人接骨。
白墨一时手足无措,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想着,先将那粘连在伤口上的毛给剪掉。
剪刀,纱布,酒精这些他都有,在来文竹家之前,他为以防万一,给自己备了一个居家旅行必备包,没想到自己没用到,倒是用在了这么个家伙身上。
他不是医生,更不是兽医,根本不知道那血肉模糊的地方该怎么处理,在处理好周边的毛发后,接下来就是消毒,他对狐狸提醒道:“呐!等下会有点痛,你忍住,别动。”
说罢将一小瓶酒精慢慢淋在伤口处,一直不出声的狐狸,忽地呻吟了一声,浑身不住地发着抖。
这家伙到底给自己上了什么东西,为何这般刺痛?
“好了、好了,没事了。”白墨急忙抚摸着狐狸的背脊,安抚道。
这一刻,他不知自己的目光有多温柔,更不自知,凤目含笑时,有多魅惑。
狐狸身体颤抖得更厉害,比起脚上伤口的刺痛,那轻柔地抚摸更令他不舒服。
白墨本来就如他自傲那般,是个十足的大帅哥,专注做事时,那一双特别有灵气的眼睛,就会透着几分乖巧,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野性。
这点与文竹不一样,文竹也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文竹不论是高兴还是沉默时,眼眸之中都带着一层淡淡的忧郁气息。
此刻他认真“医治”受伤的狐狸,一点都没察觉狐狸一直盯着他。
神情很复杂,似乎还带着隐隐恨意。
白墨将断骨对接好,用打火机烧过的缝衣针,穿好泡过酒精的细线,一针一针将皮肉缝合起来。
为了减少狐狸的疼痛,每一针角,都走得很大,虽然难看,但好歹给缝上了,最后找来几片干净的竹片,缠上他自己纯棉T恤剪成的布条,总算“救治”完毕。
自始至终狐狸都不曾乱动,就连缝针时也只有几声低喘,当真令白墨有些吃惊。
“这么能忍……”白墨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腿上的神经给砸断了?”
狐狸耷拉着耳朵,半眯合着眼,充耳不闻。
这点痛,有何不能忍。
夜已过半,折腾了大半晚上,白墨的困意也回来了,简单清洗了下,倒床就要睡,可刚一闭上眼睛,又霍地睁开来。
一转头看向桌上的狐狸,坏笑道:“嘶~你该不会是个女的吧!会不会变身?不会变成美女来对我报恩吧?可千万别来报恩,我真不喜欢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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