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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叔唉,您老就别沉浸式体验回忆了,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打小你跟山叔就不愿意告诉我们当年的事儿,光只知道我爹我妈没了是因为一场事故,到底是什么事故?是不是当年发生的事儿跟山叔的失踪有啥关系呢?”
在二人的不停追问下,祁二叔才开口说出了那一段让他俩无比惊讶的往事:
“山哥消失肯定跟当年发生的意外有关系,但是里面到底有什么关联,需要你们自己判断,毕竟当时发生事故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还小,非子估计没啥记忆了,那时候他才3岁多。小羽应该还有印象,毕竟已经6岁了,记事儿了。”
听完祁二叔这句话,鼎羽沉默了,一段已经模糊的记忆或者说一段刻意被深埋,永远都不愿触碰的记忆慢慢的从鼎羽脑子里浮现出来。随着祁二叔的讲述,越来越清晰。
……
在河北张家口下属的鸡鸣山附近,有一个小山村,村里住着两家外来户。
据说在清朝末年的时候,世道大乱,两个年轻人不知是避祸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移居至此。
两个年轻人一个姓鼎,一个姓祁。定居以后在山脚下建了个大院子,并且娶了左近的姑娘,算是扎根在这个小村里,一代又一代开枝散叶繁衍至今。
这栋百年老宅子,一直传到了鼎羽老爹鼎福山和祁胖子的老爹祁连云两个人手里,两人相继成家以后依然和睦的共同居住在这个老宅子里。
事情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深夜,山脚下的老宅子突然冒起了熊熊大火,正是这把大火,把老宅子烧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两个半大的孩子和鼎福山在远处抹泪,而祁连海也在这场火灾中身受重伤。
……
那是八月份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张家口这个时候的天气是白天热的不出门,太阳下山以后正舒服的时候。
鼎福山在太阳下山以后去外面吃了个酒席,虽然没喝多,但是也有七八分醉了。
摇摇晃晃的哼着小曲回到自家小院。进到院子里还特地到厢房隔着窗户玻璃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小鼎羽。
靠西头正房祁连云两口子的卧室还亮着灯,看样子还没有休息,依稀能够听见两口子在悄声说话,应该是孩子已经睡了。
回到靠东边的正房,眼见妻子已经睡下了,醉意上头的鼎福山也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借着酒劲儿沾到枕头就进入了梦乡,不一会儿就鼾声四起。
酒后容易口渴,睡的迷迷糊糊的鼎福山感觉喉咙里火烧一样,就爬了起来想去给自己弄口水喝。端着水杯回到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发现自己的老婆没在床上,应该是出去看孩子了,也没放在心上。
端着茶缸子一边喝水一边来到窗边往院子里望着。这一眼瞅的鼎福山蒙圈了,只看见妻子抱着小鼎羽从房间里出来正费劲儿的往院子中央走去。
连忙放下手里的茶缸子,推门出去往她身边跑去,边跑边小声的喊:
“媳妇,媳妇,你这是闹啥呢?这大半夜的把孩子抱出来,着凉了咋办?”
跑到近前,刚准备伸手去拽妻子的胳膊,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妻子似乎压根没听见鼎福山的小声呼唤。
她抱着小鼎羽,背对着鼎福山站在院子中间,嘴里不停的嘟哝着什么。鼎福山三步并作两步绕到妻子面前,正准备发火。就看见她半闭着眼睛,眼角、嘴角、甚至鼻子里潺潺的往外冒着鲜血,血水顺着下颚流淌下来,已经滴到怀里小鼎羽的脸上。嘴里反复低声重复着“眼睛、眼睛”这两个字。
那一瞬间鼎福山只感觉到头皮发麻,被吓得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没过去的酒劲儿瞬间就吓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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