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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了决定,刘秀当机立断,对周围众人下令道:“把尸体的衣甲都扒下来,武器收拢到一起!”
“是!”
依照刘秀的命令,人们纷纷扒下县兵尸体的衣甲,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又把武器收集到一处,挑选能用的,自己又趁手的。
刘秀自己也换上了县兵的军装和盔甲,全部都准备完毕,他带着一干部下,直奔朝阳城。
此时朝阳的城门已然关闭,城头上站有许多留守的县兵。
看到刘秀一行人浑身是血、相互搀扶着跑过来,城头上的县兵并没有放箭,等他们到了城门近前,城头上的一名军候探出头来,大声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大人,我等奉命清剿反军大营,与残余的反军遭遇,一仗打下来,我们五百弟兄,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军候……军候大人也战死了!”
刘秀扬起头,冲着城头上的县兵大声喊喝道。
城头上的守军的确听到了反军大营里传出的打斗声,但具体什么情况,他们看不清楚。听闻刘秀的话,城头上的县兵军候不疑有他,下令道:“立刻打开城门!”
城门洞里的县兵听闻号令,二话不说,合力搬下沉重的门栓,将城门缓缓拉开。
随着城门打开,刘秀等人立刻跑进城内。
城中的县兵举目一瞧,皆被吓了一跳,进来的两百多人,无一例外,都是满身的血迹。
有一名兵头走到刘秀近前,看到他胸前的皮甲已破,里面的军装都是血迹,他关切地问道:“兄弟,你哪受伤了?”
刘秀抬起头,对他龇牙一笑,随口说道:“没事!”
“我看你伤得不轻,怎么能没事呢?让我看看!”那名兵头摸着刘秀胸前的皮甲,想找到里面的伤口,可是破损处的血迹虽多,但诡异的是,衣甲内并没有伤口。
兵头大感疑惑,下意识地说道:“这不对啊……”
他话音还未落,刘秀的佩剑突然出鞘,一剑向前刺出,正中兵头的胸膛。
“啊——”兵头惨叫一声,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刘秀,身子已然瘫软下去。随着刘秀动手,邓禹等人纷纷操起家伙,对身边的县兵下了死手。
城内的县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跑回城内的自己人竟然是舂陵军乔装改扮的,人们毫无防备,被刘秀等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只眨眼工夫,便已倒下数十人。
城头上的那名军候见状大惊,他向下探着脑袋,大声喊喝道:“不要打!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他正叫喊着,从城下突然飞射上来一支箭矢,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嘴巴。
噗!
箭头从他口中射入,在其后脑探了出来。
那名军候再声都没吭一下,仰面而倒,躺在地上,四肢只踌躇了几下就没了动静。都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城墙下方的县兵便被刘秀等人杀了个精光。
紧接着,刘秀带头,向城头上冲杀。
易谆和谢盛已经带走了县兵主力,留守在朝阳城内的县兵,总共才三四百人。在城墙下已经折损了一百多人,剩下的两百来人,全部退缩到城头上。
刘秀一马当先,提着散发出红光的赤霄剑,一路杀上城头,于城头上和县兵展开了近身厮杀。
此时此刻的刘秀业已杀红了眼,他从城墙中段,一直杀进城门楼里,光是倒在他一个人剑下的县兵,就有十几号人之多。
带头的军候已经被射杀,余下的县兵又死伤过半,剩下的县兵再无力抵抗,一部分缴械投降,另一部分人逃进城内。
刘秀留下邓禹、赵英以及百余名兄弟镇守城头,他自己带上其他的弟兄,杀入城内。
刚进入城中的街道,九儿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蹿了出来,手指着街道的尽头,冲着刘秀大喊道:“主公,他们都往县衙跑了!县衙在那边!”
得到九儿的指引,刘秀带着手下众人,直奔县衙奔去。
溃败的县兵此时都已退缩到县衙里,另外,这里还有百余名衙役。退守到县衙内的县兵和衙役,早已将大门关闭,还想做最后的抵抗。
刘秀让盖延带人,撞击县衙的大门,他自己和朱祐、傅俊,领着二十多名精壮,绕到县衙的侧身,翻墙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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