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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上那些惶恐不安的生命,
爱她们不羁的微笑,
更爱他们碎骨的泪滴……
有一天,小狐妖跟着姐姐正经走
在深山阡陌,时值凛冬,密林挂满雾凇,美好而纯净。
铺满白雪的山路上,小狐妖开心的蹦跳奔跑,留下一连串小巧脚印,脚下还不时踢动一颗已经滚得颇大的雪球。
在经过上一个村镇时,小狐妖看到人族的十来个人族的孩子在一丘宽阔农田里蹴鞠,此起彼伏的欢快笑声,令小狐妖都情不自禁跟着咯咯傻笑起来。
“阿瑛要不要去跟他们玩一下?”当时,小狐妖的姐姐见状,这般问她。
小狐妖想了很久,最终摇了摇头,怯怯的耸了耸火红尖耳,摇了摇雪白尾巴,跟姐姐解释说:“阿瑛怕阿瑛的耳朵和尾巴会吓到他们。”
小狐妖的姐姐抚了抚小狐妖的脑袋,再捏了捏小狐妖的火红尖耳,笑道:“大人才会害怕,才会歧视,才会在为人处世时永远带有可笑的偏见,他们不会害怕阿瑛的,因为他们都是孩子。”
“为什么孩子都不怕,大人反而会怕呢?”初历红尘的小狐妖根本难以理解。
“因为孩子都跟阿瑛一样,深爱着这个世间,所以不怕,只可惜,许多孩子都没有阿瑛那么聪明,随着长大,他们都生病了,时光并没有让他们长大成人,而是长成了大人。”小狐妖的姐姐伸手轻刮了刮小狐妖的小巧琼鼻。
“啊?生病了?那……那要怎么才能拯救他们呀?”小狐妖火红尖耳焦急的耸动,水灵大眼里荡漾粼粼波光,扯住姐姐的袖子担忧的问道。
小狐妖的姐姐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道:“拯救?也许是温热米粥,通明灯火,九天悬挂的星河;也许是贫穷的梦想,富有的孤独,称骨论斤的世俗;也许,是一生低头独行长路的人的沉默,也许相伴一生的亲人共唱的一首生命相拥的挽歌;也许是平凡之中细小琐碎的幸福,也许是苟且之下野蛮生长的病痛……姐姐也不是很确定呢,到底该怎么去拯救这个路遥马急的人间,喂饱世人千姿百态的辘辘饥肠,可比堪破超凡迷障要难太多啦!”
“确实好难懂……不过阿瑛连超凡迷障都还没有遇到耶……是不是阿瑛太笨了……”小狐妖嘟起嘴含起手指,一脸挫败。
小狐妖的姐姐“噗”一下轻笑出声,拉起小狐妖继续继续她们的旅途。
正在踢雪球的小狐妖情不自禁驻了足,遥望向远方漫天飞雪中灯火阑珊的渡口。
小狐妖的姐姐原以为小狐妖是喜欢这种恬然的静谧,未曾想,爱上世间万物的小狐妖用初学的人族语哼唱起自己作词的歌谣——
就爱这寂静无声的人间,
比绵延百里的大雪还要冷漠的人心;
就爱这世上乞讨生活的生灵,
比冬日的荒草还要破败枯萎的卑微……
小狐妖的姐姐饶有兴致的歪起头,如瀑银发夺去了漫天飞雪的冰清玉洁:“阿瑛所爱的东西,真的很特别呢。而且,阿瑛都能将人族语写成歌了,真棒!”
“嘻嘻……啊!”小狐妖开心的灿烂笑起,不过,笑到一半,却忽然惊呼一声。
前方渡口村落中,一座屋子忽然烧了起来,安静的村子一时间鸡鸣犬吠,忙乱惊呼,喧嚣四起。
“若湖姐姐……我……”小狐妖的大眼睛里盈满粼粼波光,在欲言又止中表露出内心的焦急不安与蠢蠢欲动。
“阿瑛想做什么的话,去做就好啦!姐姐永远都支持阿瑛!”小狐妖的姐姐桃花眼一眯,挂上一抹恬然的鼓励笑意。
“若湖姐姐真好!”小狐妖开心的跃起,在姐姐那张精致无瑕的娇颜上“吧唧”亲了一口,耳朵激动的耸动,雪白狐尾一扫间,化作一道遁光高速飞向渡口村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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